从小就给孩子灌输这种思想,实在卑鄙!
于是他一脸正色再次纠正,“是好男不跟女斗,你要记住。”
“记住了。”虫虫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拍着胸脯,“好女不跟男斗!”
易城无力的叹了口气,“是好男不跟女斗……”
“嗯!好女不跟男斗。”
“……”
易城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孩子,已经被叶落银给彻底的洗脑了,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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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过罢,圆月高悬。
落银从牀上坐起来,双手合拢在嘴边哈着热气。
好冷。
八月的大暑天,她盖了三牀棉被仍然没有缓解多少。
觉察到四肢似乎缓缓被冻僵,她不敢再坐在牀上,合衣下了牀。
在房中来回走动,怕会吵到隔壁的虫虫,她便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走到了院中去。
两年前,家里渐渐宽裕起来,房屋便重新整修了一遍,加了几间房,她也从原来那由叶六郎的房间隔出来的小房间搬了出去,搬到了叶六郎隔壁,出房间也不必再经过叶六郎和月娘的房间。
夏日里的夜空,星子要比往常来的更加稠密明亮,众星捧月,天际像是被压的很低,触手便可及。
落银活动着手脚,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动作看起来十分笨拙。
耳边是蟋蟀的叫声,鼻尖是沁人的花香,但她却无暇感受。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门扉被推开的声音响起。
还是吵到他们了?
落银回过头去,却见打开的房门不是叶六郎月娘他们的。
下一刻,就见从房中现出了一道被月光拉的很长的身影。
“大半夜的,你作何?”
带着困意的沙哑男声传来,被夜色蒙上了一层不真实的感觉。
落银扫他一眼,便转回了头去,“我散步,你管得着么。”
“你吵到我休息了。”
落银“嘁”了一声,“别人怎么都没白吵到,你自己睡不着怪我?”
易城倒没有还嘴。
他的听力太好,对周围的声音很敏感。
落银活动的累了,走到花架下坐了下去,一抬眼,却见易城走了过来。
“你不睡觉干什么?”
“你这样走来走去我睡得着吗?”易城走过来坐下,思索了片刻,问道:“你怎每月都有一晚不肯睡觉?”
这三年多,都是如此。
不管是在她房里,还是在院子里,每月总有一晚上她不得消停。
什么叫不肯睡觉啊,她难道不想睡吗?落银在心里暗道。
却无意跟他多做解释,便道:“睡不着。”
因为太冷的缘故,说话的时候牙关明显都在打颤。
易城发现了不对,虽然看不到,却还是下意识地将脸转过去,皱眉道:“你觉得冷?”
没听到落银回答,他又问道:“这种天儿你竟觉得冷?”
“不行啊!”落银听他口气欠抽,就好像在说“开什么玩笑,你觉得冷?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的口气,口气便也跟着不善起来,“我冷不冷关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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