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打包了行李去机场,可惜李多俊并没有来。
“自己一个人真的没事?”焦伟有些不放心的问。
韩优雅拽着他的大掌,稍稍的摇了摇头,说:“无所谓,反正马上就要结束了。”
“凡事自己要小心,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联系我。”焦伟叮嘱着,又在她的帽子里贴上一枚小型电子物件。
“知道啦。”她眨巴着眼睛,自己拎着一只小包缓缓往通道走去。
李多俊不出现没关系,因为他必定会来,只是不想跟自己坐同一班飞机,在闹脾气而已,这种程度,她还经受的了。
而且哥哥在台北从酒店到车辆,全部都是他亲自安排,更别说自己身上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定位器了……
虽然大家都不明说,她也明白,这班飞机上,应该有不少‘偶然’的木头人。
经过上次皇家夜语的事件,她对木头人已经不再抵触,所以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活的自在。
飞机什么时候起飞,她竟然都不知道。
只是在停机的时候,空姐很客气的叫醒她。
看着面前摆着的飞机餐,揉了揉眼睛,取下包,下机。
酒店有车来接,这点很方便。
去酒店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洗了澡,换了衣服,来到婚纱店。
这家婚纱店也是连锁,听说是上海陆家的下属分系,开到台北,也只是因为陆家嫡女恋上一个台湾男人……
参照设计师的建议,随便的选了六套婚纱和礼服,她便一刻也不想等,打车去了墓园。
今天只是挑选婚纱,选择套系风格,所以李多俊不来,更方便了她的出入。
现在的台北,于她来说,和记忆里的没有一点相同。
毕竟将近二十年的变迁,很多东西全部改变,不但找不到回家的路,就连自己小时候最喜欢去的那家大型公园,也都消失不见。
要说清晰的,也只有这条从机场到墓园的路。
墓园建在山腰,一路上草木葱绿,携着淡淡的水汽,有些潮湿。
冷清的气氛,让这里每一所墓的主人更是显得独孤凄凉。
车子驶到山脚,她便给司机付了钱,进了山脚一家寿材店。
“老板,有花卖吗?”她站在门里,问。
“需要订的,摩托车送来也要半小时,你能等了吗?”老板操着带着客家口音的普通话答她。
“好的。”韩优雅应了,说了要求付了钱,就在门口不远处的树下站着。
她自小体弱,又经历了太多折难,所以对于寿材店这种地方,有些避讳。
生命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妈妈用尽了全力才能保下她,所以,她要珍惜自己。
就算这世间根本不存在鬼神一说,她还是不敢往那些有关于死亡的东西上沾一点点边。
如此的敏感,只因为知道其中的可怕。
约摸快一小时,摩托车才送来一束花,她礼貌的接过,道谢,一步步的向山上走去。
也不知是山间基本无人来往,还是树木的潮气连绵,总感觉身上有种湿漉漉的感觉,像是有人的眼泪在无声的坠落,阴湿了衣衫。
“妈妈?”她轻声的唤着,一手摊开,的确有细微的水珠掉落,在她的手心里晶莹。
本来上山时候还有的恐惧,在这一瞬间,全部灰飞烟灭。
如果这世间有鬼的话,多好。至少,那是人存在的另一种的生活方式。他在心底暗暗的想,就这么信了,妈妈知道她来看她了,所以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
走上山腰,天色已经昏黄。
墓前的杂草从石缝中探出,让整个母子墓更显得孤零。
李家以前是有吩咐去不了大陆的老佣人打扫墓园的,只是在前两年,叶燕聪执掌台北老宅,就不允许再多出这项支出。
而且妈妈生前生性孤独,也没有朋友亲友来祭拜,所以才会出现这副情景……
“妈妈,我来看你了。”她将花束放下,跪在石台上,磕了三个头,不觉间,泪水溢满眼眶。
“妈妈,我很好,哥哥对我也很好,焦家的妈妈对我也很好,所有的所有,都很好,你不要担心了……,我还见到了舅舅,他老了……”她就一边拔草,一边诉说,念念叨叨的,将这一年间的事情,全部概括给妈妈听。
她觉得,妈妈一定会想知道的。
时间过的飞快,残阳渐渐的西沉,只留下最后一抹余晖。
她起身,抚摸着那座刻着自己名字的小墓,轻声说:“焦娇,你在那边还好吗?谢谢你让我这样的活着……,也谢谢你这样的陪伴着我妈妈,她脾气不好,不爱理人,你不要以为她不喜欢你,其实她很喜欢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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