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他要混入其实颇有些难度。当人问起他的名字的时候,秦朔都略微有些犹豫。
他想了许久,才笑着回答,“在下禾月。”
秦去头为禾,朔去半边为月,禾月,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是一种重生。
他在西域游历,结交了不少的商队的首领,又通过这些商队的首领,认识了各国皇室里的成员。对于他而言,在沙漠的经历,其实并未外人想的那般容易。
在沙漠里,随时会送命。
秦朔害怕死亡,所以每次都会十分的小心。
曾有商队的首领取笑道,“禾公子做事,当真小心翼翼。”
那个的人的话说的极其不标准,但是他还是听明白了。
他的日子,若不过的小心翼翼,怕是早已葬送在那座叫做皇宫的坟墓之中了。
只有过的小心,他想的东西,才会有希望。
对于结交西域小国的人,其实秦朔的心里,是有私心的。等他来日谋反,若是没有兵权在手,便等于失败。他想要兵权,他的那个父皇自然不会给他,毕竟他在父皇的心中,是个病秧子。
那么,这些兵权,若是他想要,便要依仗西域的这些皇室。
只是,秦朔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洛城遇见了西楼先生。
白家的人,像是传说一样的存在。
然而这个人就在他的面前。
那个人不如外面传言的那般高高在上,而是和他煮茶聊了许久后,便道,“老夫可以帮你,只是……老夫想要问皇子一个问题,为何?”
“为何?”西楼先生没有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何,也没有提及他想要的答案,秦楼瞧了茶盏许久,想了想才道,“或许,不想让他人如我这般。”
如他这般,苟延馋喘。
西楼先生笑着点头,自此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京城里的流言越来越厉害,甚至有人传言他其实早已殁了。对于那些谣言,他基本都视而不见,只是按时会出现在浊妃的身边,安慰那个可怜的女人,他还在。
他活着,为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而这个可怜的女人,在宫中活的十分辛苦,也是为了他。
他们十分默契,却从不对对方提起。
浊妃似乎明白他在做什么,但是却从不反对。
每次他进宫,都会做不少好吃的东西给他。
秦朔觉得,只要这个女人在他身边,一切都是最好的。
他的生命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子。
后来,秦朔想要试着拉拢李家的时候,在洛城遇见了萧九。
连李长风都对这位眉目如画的少年刮目相看,于是秦朔试着接近萧九,想要试探出这个少年身上的秘密。
不过,秦朔最后得到的答案,却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萧九,并未是个有野心的人。
或许,可以说是个情痴。
秦朔在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黯然失笑。
情?
他早在小时候,便对这个词语失望了。
往后的日子,萧九如他看到的那般,成亲生子和夏家三小姐夏阮,过着很舒适的生活。
在朝堂上威风凛凛的侯爷,心里只住着一个小小的女子。
秦朔觉得好奇,便经常会来往于侯府。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有少女低声的哭泣的声音……
他穿过林子,走到小径的尽头,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素衣女子坐在亭子内,哭的十分的隐忍,模样的十分可怜。
可能是意识到他的到来,少女转过头来看着他。
那一刻,周围的一切像是静止了一般。
女子的眼眸清澈如水,像是他很多年前,从假山里走出来,看到的天空一般夺目。
秦朔笑了笑,或许,这便是感情。
如你遇见过的美好,如我这一生遇见了你。
小段外一:
秦朔颇为有些苦恼。
自从萧原喜生下秦尧后,立志要将秦尧培养成一代明君。于是,萧原喜整日几乎都陪在秦尧的身边。
秦朔体谅萧原喜辛苦,便亲自将这件事情接了过来。
一个月后,萧原喜萧皇后亲自去检查自己儿子的课业。
“最近你父皇教你什么了?”
“父皇跟我讲他从前的事情?”
“从前的事情?”
“嗯,父皇说他在我这个岁数的时候,早已游历四方,不再缠着父母了。”
“什么?”
秦尧对自己母后的智商很无奈,于是摊手道,“父皇的意思便是,让儿臣自己好好念书,成为一代明君,不要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萧原喜:“……”
小段子二:
“小兰,你以为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对于我而言却会是度日如年。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兰……若我不见你,我会很想你很想你。”
……
杜兰无奈的拍了拍南亭的肩膀:“夫君,我真的只是去王府住上几日,陪陪王妃。你又何苦这般?”
小段子三:
杜兰生了个儿子,小名曰阿奴。
几年后,杜兰从西域归来,院子里便经常出现这一幕。
阿奴坐在亭子内看月亮叹气,过了一会萧晟也会走上来,跟着叹气……再过一会,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秦尧从外面走了进来,三个人跟着一起叹气。
有人不解,为什么这些小少爷还有太子,会喜欢在夜里看月亮。
萧静听了之后,无奈的解释,“因为,他们都不能陪在母亲身边,所以只能惺惺相惜。”
(PS:有个爱吃醋的父亲,便是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