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苾芃暗自称奇,之前曾经想到过靖安侯府这样的深宅大院,难免会有些奇闻异事,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关于靖安侯的故事。
她敛了声息,静静看着君謇,等候下文。
君謇盯着梅林的深处,脸色涌现出了一阵惋惜之情,沉声道:“那一夜,梅姨娘放了一把火将自己连同这处别院一起烧了。”
沈苾芃打了一个寒战。
“从此以后,父亲便一蹶不振,人生的乐趣也随着梅姨娘的死去而消散。后来圣上将平武王的女儿赐婚给父亲,也没有让他开怀几分。他终究是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母亲去世后,他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对不起,都是妾身的错,让你回忆这些令人伤怀的事情,”沈苾芃突然觉得高高在上的靖安侯竟然也是如此的可怜。
君謇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有些事情总是需要回忆和面对的,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哪里能逃避的了?”
“世子爷如是一说,妾身也安心了些,否则一大清早便惹得世子爷不开心,也绝非妾身本意。”
“呵呵呵,你呀……总是这么多心,”君謇的手掌轻轻抚上了沈苾芃略显苍白的脸,脸色显出一丝疼惜,“今早来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宣平侯府明日要举行秋宴,宴请宾客的名单中有我的名字。”
沈苾芃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同她说这些,即便是要赴宴,也是当家主母去的。
“我想带你一起去,”君謇锊了锊沈苾芃耳际吹散的头发,带着万分宠溺。
“世子爷……”沈苾芃心头一阵感动,随后笑道,“妾身的身份不适宜参加这样隆重的宴会,去了也是白白损了世子爷的颜面。”
“胡说什么?你随我去便是。”
“可是侍妾……”
君謇猛地伸出手指轻压着沈苾芃的嫩唇,微微一笑:“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妻,我不护着你谁又能护着你呢?”
沈苾芃一时间有些失神,她每每如履薄冰,心惊胆战,君謇的一席话让她内心的坚冰渐渐消融了。
一抹流转的笑容绽放在沈苾芃的俏颜上,她点了点头:“妾身听凭世子爷吩咐。只是……”
“只是什么?”
沈苾芃还是将心中的疑虑讲了出来:“夫人怕是不愿意妾身这样抛头露面……”
“呵呵呵,你且放宽了心去便是了。她现下哪里有时间管得了你的是非,”君謇将沈苾芃揽进了怀里,拍了拍她瘦弱的肩头,“这一次赴宴一来是靖安侯府同宣平侯府两家的关系亲密,二来宣平侯的嫡长女也到了出阁的时候,想必母亲是为了二弟的亲事吧。”
沈苾芃瞬间了然了,宣平侯同靖安侯都是之前从龙有功的武将,家世显赫。若是君骞娶了宣平侯的嫡长女,那岂不是如虎添翼,她不禁担心的看向了身边的君謇,这般又该如何应对?
“罢了,不要想太多,你身子要紧,随我回去吧。”
沈苾芃点了点头顺从的跟在君謇的身后,看着他虽然瘦弱但却也挺拔的身姿,像一座可以依靠的山峦。
梅亭门口停着一辆青帷小车,陈妈妈老远便赶了过来,沈苾芃与世子爷的恩爱让她欢喜。若是能早早抱上麟儿,也算是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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