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野边,一个不大的小平房已经遥遥在望,一群凶神恶煞的家狗听到摩托的声音,远远的就扑出来,汪汪而叫。因为有一群,它们胆子很大,几乎就跟在车尾不够两米处,搞不好真会扑咬上来。
“我叼!你们村什么都不多,就狗最多,一百几口人,却有两百多条狗!”摩的大叔吓得猛把油门加大。这农村的狗可没打什么疫苗,被咬伤吃痛不说,还极有可能会得狂犬病,得去‘打狗针’,虽然有医疗报销,但那玩意打一次会乏力半个月之久,谁都不想中招。
“世道太乱,没狗不行。”李莽也是哭笑不得,宠物?不,这些狗是养来看屋的,作用很大。拨打110甚至不及一阵狗汪,这地方离派出所山高皇帝远,等警察赶到贼子早已经远走高飞。
“狗!别咬人!”
平房前走出一名四十多岁的布衣妇女,大声的对狗群喝诉驱赶,她看着摩托车后的熟悉青年,一时间有些怔怔失神。
“妈。”李莽从车上下来,轻轻叫了一声,原本激动的心一下就得以平静下来,很踏实,很温馨。可能是因为服用蜂蜜泡酒的原因,母亲精神很好,两鬓的白发相较上次离别时反而更少,只是皱纹依然,让她略显老态。
“莽子……你怎么回来了也不给家里说一声。”李母这才反应过来,嘴上虽是责怪,但脸上却是洋溢出来的喜色,但她还不忘对屋子里面大喊:“阿山!儿子回来了,你快出来!”
“……”一阵脚步声传出,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从屋里走出,嘴上还叼着一根香烟,看到李莽也是一愣,就连嘴里的烟掉到地上都没发现,张嘴就忍不住问:“难道被人炒了鱿鱼?”
李山,李莽的父亲。这是一个临近五十的中年,身体黝黑却结实,肌肉大块的隆起,这是长期做农活的效果,留着一个小平头让他显得精神。
“你怎么说话呢!”李母闻言立即就瞪他一眼,护着李莽说:“失业而已,算什么,凭莽子的学历,难道还愁找不到工作?”
“……我没失业。”李莽郁闷。
“叼,先把东西搬下来再了聊嘛!”摩的大叔实在看不下去,他还要搭客做生意呢!
“好好好,我们先搬东西。”李山憨厚的小走过来,协助摩的师傅把上面的水果什么搬到地面。
“师傅,给你车费,不用找了。”李莽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给摩的大叔递去。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摩的大叔话虽客气,但动作却一点也不慢,把钱接过去就插进兜里,发现李山夫妇用不善的目光看着自己也无惧,理所当然的强调:“别说我收贵,你们这条路本就难走,现在连我的反照镜都被管子帮给敲碎,一百块可没多收你们几个钱。”
“管子帮!”李山夫妇闻言脸色为之大变,担忧的看向李莽身上各处。
“……叼,你们的儿子没事,反倒是他打了管子帮的人,是跑路是割地赔款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摩的大叔留下一句就开车离开,村里的狗群叼在他后面追赶着,让他骂骂咧咧的把油门加大,很快就消失个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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