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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昌盛说:“你别不讲理,银花他们早上出去,哪能中午就回来?喜娘这丫头估计就怕他们回来的早,她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赶在家里人想出主意救出三河之前去办她的事。你要怨就怨她,不要怪别人。”
何氏也是气急了,被老头子堵回来,哼了一声,坐到炕边上看着那人参,说:“这人参和草药看着就值钱,怎么也能卖个一千两,老头子,要是喜娘真的被那个金少爷收下了,咱们给她些压箱底的银子吧。”
“胡闹!她给人做妾还做出理来了?让她受些苦去!这人参是银花弄来的,到时候得分二房一半,剩下的给几个小子娶媳妇,让几个小的去念书,买田,最好能再买头牛!钱得用在家里,喜娘不是觉得当妾会过好日子吗?就让她去过,我看她悔不悔!”余昌盛心里已经把银子分配的妥当,不想为喜娘改变,他是真的生喜娘的气了。
何氏难过的说:“老头子,她可是咱们最疼的老丫头!就算这次做错了,你也不能不管她啊,她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能过的舒坦啊?反正我是活不了了!到时候你就给我收尸算了!”
“胡说什么呢!”余昌盛看着何氏,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何氏给他生儿育女,哪怕有些小错可他也是待见这个老妻的,看她难过的抹眼泪,他就心软了,“到时候再说。”
“行!到时候你不用说话就行,我来说,二河他们要是不愿意我来说服他们。二河他们孝顺呢!”何氏高兴了。
“你别惹恼了银花,银花那可是个能干的丫头。”余昌盛本来以为瑶光也就是长的好,到时候嫁个不错的人家就算给这个家增光添彩了,后来知道她的利害,听到她说没嫁人的心思,就知道这个孙女不好管,他也真的不想管了,哪想到她这么能干,先是野猪然后是人参,这银子就像雪片似的飞来,余昌盛从年轻时候起就想把日子过好,可惜过了一辈子也就过成这样子,现在瑶光给了他希望,他是真不想把这个希望掐灭了。
何氏翻个白眼说:“分明是她总惹我,这个死丫头,当初还以为她笑眯眯的是个软和的,没想到是个带刺的!不过她总算还有一点让咱们知道了她就没法子走了,就是她孝顺二河两口子!二河他们可是孝顺我,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银花那丫头不听话,我就让二河管她!”
余昌盛摇了摇头,想这个老婆子啊,二河他们现在是管的了,可以后呢?瑶光这丫头厉害,要真翻了脸估计谁也管不住她。
余昌盛想着以后再和老婆子说说他的想法,今天先不让她烦了。
天黑的差不多的时候何氏让余梁去了送喜娘进城的赶骡车的那家,看那家的骡车已经回来了,何氏的心又掉下去一半,想喜娘真的是留在镇子里了。就算是没被这骡车带回来,她也该坐别的车回来吧?何氏又鼓起希望,可是时间一直过着,她掐算着时间余大河他们都快回来了,喜娘还是没有消息。
一直到了深夜,大门外终于有了动静,余大河他们回来了。
“喜娘呢?我的喜娘呢?”何氏从门里跑出来问余大河,看到车上没有喜娘,她急的去扯余大河。
余大河说:“娘,咱们进屋说。”
余大河现在心里挺欢喜的,可是尽量不让脸上带笑模样,他怕挨娘的打,这么大人了还被打太丢人了。
卢氏也说:“奶奶,咱们进屋说吧,夜都深了,别扰了人睡觉。”
何氏一听也连忙闭了嘴,她担心被人听到她的话,都到这时候了她还在为喜娘的名声担心。
几个人进了屋,在何氏的催促下余大河就把经过说了,证实了喜娘确实去见了金福来,并且已经留在金福来身边,金福来愿意让喜娘当他的一个妾。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你以后可怎么办啊?!”何氏开始哭,她虽然只是个乡下妇人,却知道那小妾不是好当的,吃好的穿好的却未必能一辈子,她听过的早死的小妾就不少啊,她怕闺女也成了其中一个。
卢氏劝着说:“奶奶,你别哭了,你得为小姑姑保重身子,小姑姑说等着回来看你,你要是哭肿了眼睛她得多伤心啊。”
何氏哭女儿,旁人却是在意着余三河打伤了金少爷的银子还用不用还,这才是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