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些怪词儿都哪里学来的?好好,你不用再教育我一遍了,我知道错了!二小姐说过,这些人就是仗着自己是‘在家人’,脑子里就觉得,人家出家人就必须,就应该凡事儿都不求回报,求了回报,那就是假修行,就是十恶不赦,其实这就是一种变相的贪小便宜的潜意识行为。”
笑笑乐了起来,伸手刮着自己的脸蛋儿,“哎呦呦,我们欢欢终于记住‘潜意识’这词儿了!值得鼓励!以后出府的差事儿,我可以再多给你加一次机会。”欢欢也就是别扭了一瞬,也没理会笑笑的嘲弄,马上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哎呀,出府的差事儿可真是美好啊。
柳芸芸喝了茶,就劝着柳振瀚赶紧回府,拍着胸脯保证到自己绝对会照顾好自己,柳振瀚又拉着孙大江嘱咐了好一阵儿,这才稍稍放了心,骑着马回了柳府。
柳芸芸叫来了孙大江,让他派人盯着护国寺的动静儿,孙大江领命自去。柳芸芸则带着欢欢笑笑,检查了各处儿的完全,并把带来的护院按照不同人的本领,分配好各自的岗位。安排好这些,刚把新衣服换上,慧净就过来引领柳芸芸去往白云庵庵主恒善师太的清心院。
白云庵是大周朝顶负盛名的一所祭祀杰出的思想家,儒家文化创始人孔子的庙学合一的古建筑群,是源远流长的儒家文化圣地。内有棂星门、泮池、三顶桥、大成殿、崇圣祠、明伦堂、尊经阁、魁星阁等建筑;有放生池、荷花池等景点;隙地遍种花木,犹如一颗明珠安落于人间瑶池之中。
柳芸芸跟恒善师太互相合十见了礼,又来到菩萨面前恭敬地磕了头上了香,就跟着慧净一起走进了清心院的内堂落了座。
“你胳膊怎么伤着了?不是又在外面惹了事儿,跑到我这里来躲清静呢吧?”恒善师太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身洁白不染纤尘的尼袍,温和的笑道。
“哪儿能呢,看师太说的,好像我惯会惹是生非似得。”柳芸芸撇着嘴对着恒善师太撒着娇。
“呵呵,这倒也是,你平日里已是懒得出奇了,一般都是事儿惹你,你基本上不理事儿。”恒善师太扭着头儿对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慧净说道,“你去把我上次保存的大红袍拿来泡上,给柳小施主尝尝。”
慧净笑呵呵的点了点头,看着柳芸芸说道:“柳施主有福气了,师太平日里可宝贝儿这大红袍了,一般的香客都是喝不到的。我这就去拿来。”看着慧净出了院子,柳芸芸看着恒善师太,故意压低了声音,谨慎的说道:“师太,护国寺的那个慈云大师不是从来不过问俗世之事嘛?为什么会亲自出面帮别人相面,合批八字?”
恒善伸出手指,放在嘴唇上比了比,示意柳芸芸禁言。柳芸芸点了点头,往后面的椅背上靠了靠,没一会儿,慧净就端了茶上来,“先喝茶。”恒善师太抬起茶杯让了让柳芸芸。
柳芸芸端起茶杯,抿了一下口,一股子霉香扑鼻而来,柳芸芸眼睛一亮,这可是在上一世没有喝过的好茶啊,只知道这顶级的大红袍市面上根本买不着,基本上不是出口,就是专供给政府顶级公务员享用的。
“绿叶镶边兮红袍罩身,善缘接善兮一泡心宁”恒善看着柳芸芸的笑脸儿,别有深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柳芸芸放下茶杯,看着恒善师太眨了眨猫瞳儿,不确定的问道:“师太的意思是,慈云大师是因为‘善缘’?所以才出手想帮……帮他们?”
恒善师太微微笑了笑,也不正面儿回答柳芸芸的提问,只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吧。”柳芸芸从善如流的小鸡啄了一把米。
恒善一脸祥和的娓娓道来:
一个香客问:“大师,我总喜欢强迫同性干一些个苟且之事,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禅师默默不语,只是双手紧紧的握住杯子,抱紧在自己的胸前……
香客顿时领悟了,问道:“哦!大师,我知道了,您是告诉我应该慈悲为怀,克服自己的心魔是吧?”
禅师一脸戒备之深的模样,咬着牙说道:“慈悲你的大脑袋呀!你再敢往前走一步儿,我……我就拿杯子砸晕你!”
柳芸芸听完,心里那个汗啊,如瀑布一般的汹涌爆发了出来,感觉自己瞬间犹如一片掉落枝头的轻叶,随着狂风凌乱的飞舞。“师太……”柳芸芸拖着长腔儿,一脸想笑又狂忍着的表情,抱怨道:“您!就!不!能!正经一点儿嘛!?您这出尘的样子讲这样的故事,也太违和了!”
欢欢站在柳芸芸身后,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了,趴在笑笑的肩头儿,一阵儿狂抖。笑笑也是一脸憋笑,只忍得像是有内急一般,脸色红里透着紫啊。
师太没有理会一屋子憋笑都快憋出内伤来的众人,继续说道:“这个香客又问禅师,‘那我是不是命不好啊?为什么做什么事情,就没有一件儿顺心顺意的呢?’禅师回道:‘既然都知道自己命运不顺,为什么不去修行呢?穷算命,富烧香!”
柳芸芸明白了恒善师太话里的意思,顺着恒善师太的故事,点着头儿,笑眯眯的接口道:“步步高修行机,哪里不好修哪里,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