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送各位一场富贵或是一场结束。”这句话在很久以后都被人们当做禁忌,不敢随意提起。
那一夜的莲心小筑里头虽然歌舞升平,却……到处都充斥着死亡和危险的气味。
有人乔装成舞者混进莲心小筑里意图行刺的消息不胫而走,而令人们更加不寒而栗的,还是那位无忧公主。本来这一次的刺杀行动是滴水不漏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却还是被她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就凭着一场蛛丝马迹,这个无忧公主就躲过了一场杀戮,并且还嚣张的给了所有官员一场下马威。
什么富贵,什么结束,说的再通俗一点就是“你要钱还是要命。”
在生死面前,人类贪生怕死的本性就显露了出来。当天有数不清的官员们怀揣着无数的明珠带着满面的土色和惊慌从莲心小筑里灰溜溜的离开。
屈辱和危险统统属于漫漫的长夜,而此时,天空破晓之际,一道尖叫声又划破这注定不平静的夜晚。
“小姐,公主!”一众侍从慌忙从外头赶了进来,慌乱之中点燃了桌上的烛台。
云裳赤脚披发坐在床角里,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似的身上微微发抖。
她方才在半梦半醒之间,惊觉脸上凉森森的拂过一点又一点的丝滑的东西,伴随着不知名的液体在她的脸上留下湿乎乎的印记。
于是,她豁然起身,一把抓住那些作怪的东西接着月光细细观看……
一看之间,这才惊叫出声。
这……
竟然是……
“啊!”随即赶进来的璎珞和香香在看清楚这些东西到底是何物之后不约而同都惊叫出声,将外头守卫的侍卫们也惊得抖了三抖。
沾了血的女人头发!
不止是一根两根,而是……整整一头!
几乎是从活人的头上剥下来的鲜活头皮,带着血滴,似乎还有那人身上的微热。
除了热气,更多的,是那一头淬血的发丝上带着的浓浓的怨念之气!
从来女人就被视作是阴的代表,女人的头发,指甲想来都是诅咒下咒的好通道,在南方的一些边陲小地,带着怨念死去的女子身上的每样零碎都能拿出来做诅咒的好符具。
眼前这一捧……乌黑血红的头发不知在血水里浸了多久,也不知脱离了母体多久的头发……一直缩在床脚里的云裳忽然抬起了头,她的脸上还带着方才被血发拂过的血痕,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镇定。
“小姐,您没事吧?”香香最早回过神来,有人通禀了亦陌,亦陌也匆匆赶来,见到此情此景,不由脸色十分难看。他被莲准吩咐过要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好好的保护着云裳的安危,可,眼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潜伏了进来,还带着这样血腥的东西来恐吓云裳,这……他要如何对莲准交代?
愧疚不堪的亦陌在云裳面前缓缓跪下,低头不语。
云裳此时已经从内心的激烈恐惧之中回过味来,恢复了平静。冷眼看着这些身边人的表情和惊恐,而她,沉默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跪下的亦陌,半晌不语。
香香已经急得跳脚,拉着云裳的手不住的唤她的名字,“小姐,小姐,你说话呀,你哪里不舒服,你和香香说,香香去想办法。”
云裳对着她看了一会儿,微微笑了起来,“去,烧一个火盆来。”
香香看着她脸上高深莫测的笑,心里泛起了冷意,不敢拂逆她的意思,慌忙扯了璎珞下去烧火盆。
火红的铜盆很快被端了上来,云裳不紧不慢的擦了一把脸上的血痕,半干涸的血迹几乎要凝固在她的脸上,更衬托的她此时恍如地狱之中走出来的冤魂。
一把扯过那把挂在床头上的浸血长发,看也不看的丢进火盆里。
“轰”。
一股青烟带着刺鼻的臭气和焦糊味道窜了起来,肆无忌惮的充盈了整间卧室。
火光大盛之间,似乎有人发出兽类的哀鸣从非常遥远的地方隐隐传来,似乎是不堪忍受被烈火烧身的折磨一般的哀嚎着。
“想要咒我?你还差得远!”云裳染着血的手指在半空画出一道凄厉的弧线,“去,查清楚,刚才那声叫,到底是何方神圣!”
注视着那盆烧的已经只剩下渣滓的头发,云裳带出一个诡异的弧线,被若隐若现的火光映着,分外可怖。
诅咒的器具被烧,下诅咒的人势必要受到反噬。既然能听见,那,这个下诅咒的人肯定不会远。
“报!”果然,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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