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殿里头,今天可是实实在在的来了不少的贵人,大凤朝的一后四妃除了那个亡故的妃子之外,其他的三位娘娘连同皇后娘娘都到齐了,齐聚在银屏殿里,陪同老皇一起接受新任的一等优秀学员的觐见,只是没想到的是,这本来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结果却闹成了这种地步。
楼云裳第二次跪倒在地,心里头却没有什么忐忑的感觉,她只是说了一番实话,难道皇后在将手腕子递给她之前,自己没有察觉到,这串佛珠已经少了一颗珠子么?不可能呀,皇后潜心修习佛法已经有十数年的光阴,这串佛珠更是每日都握在手中,云裳已经发现,这串青金石的佛珠已经被盘出来了,露着光润的色泽,质地极品上乘那是没的说,一国母仪天下的皇后手里把玩的,身上穿戴的,自然都是最好,最奢华的物件,可惜了这么一串千金难求的佛珠,却少了一颗。
斥责云裳的那个妃子说完,愤愤然一挑眉,似乎对于云裳这种对皇后娘娘不敬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气愤。
玉阶上的情形很是紧张,玉阶下的陆谨的心也就跟着更紧了几分。楼云裳这孩子,说聪明真聪明,说傻吧,有时候也是真犯傻。今天是个该大家高兴的日子,却说出这么扫兴的话来,难怪那个妃子要出声训斥。可是云裳如果不着实话说的话,又可能被反咬一口欺瞒圣上的罪名,这一来一去的利害关系,可真是让他匪夷所思。陆谨如此的谨慎聪明也搞不明白,这个贤惠贤良的皇后娘娘到底是在盘算着什么事情。
她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何在呢?
云裳跪在原地,不敢动,不敢说话,心里却也没有意外的忐忑和不安,她静静的在原地跪着,等着皇后娘娘发话。
“呵呵。”一直沉默不语看好戏的皇后娘娘忽而发出一声悦耳的轻笑,云裳抬眼偷看,皇后伸出一只养尊处优的细白手掌来扶起云裳,“如此敢实话实说的孩子,陛下,如今的朝中还有几人?”
老皇眼睛一眯,手捻须然道,“说起刚直不阿之人,首屈一指,当数楼铎老丞相,可惜他如今人在扬州城老家,除却老丞相楼铎那个耿直老头儿之外,便是北侯陆灿,而北侯如今年事已高,渐渐的也没了年轻壮年时候的勇气了啊。”老皇想起当年的一些事情,一时之间很是感慨,当年的北侯陆灿,劳苦功高,陆家世世代代为忠良将门,堪称天下武将的表率,形如烈火,嫉恶如仇,遇到朝中的贪官污吏总是横眉冷目相对,是以在朝中的清流党当中很有威望,可惜,他万年之后,很少在朝堂上参与朝政,老皇明白,他这是在给自己求后路,特别是在发生了银安殿里,楼云良头碰玉阶自尽而亡的事情之后,他的这种顾虑就更是深到了骨髓里头去了。
如今,他的两个儿子,陆谨和陆慎,年纪尚轻,在朝中没有什么话语权,连说话都要等其他的官籍比自己大的人说完,他们才有开口说话的份儿,指望着他们能实话实说,或者是像北侯陆灿年轻的时候一样的耿直如火,显然是不可能的。故而老皇在听见皇后询问自己敢于直言进谏的人选的是时候,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说道,“如今这样的臣子,已经所剩无几。”
他话音刚刚落下,皇后就轻笑了起来,将手里的佛珠拨动了几颗,才道,“陛下不必忧心,依本宫看,在咱们大凤朝的小辈人当中,还是有敢于直言的孩子的,陛下,您看,咱们眼前不就是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么?”
老皇一愣,随即将目光投在云裳的身上,云裳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解似的看着正在一来一往对话的皇上和皇后,见她一脸纯真天性浪漫的样子,老皇忽而心情开朗了许多,笑了下,和蔼可亲的对着云裳道,“还不多谢皇后,她这可是在为你求官呢。”
云裳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一愣,连忙向上叩头,“啊,原来如此,是云裳愚钝了,多谢皇后娘娘为云裳美言。”
皇后微微笑着将她再一次搀扶起来,眼睛却似乎是看向了刚刚训斥云裳的那个妃子,目光之中不知道为什么,云裳竟然绝得这个一脸慈悲相貌的皇后的眼中似乎闪动过一丝的挑衅。再抬眼看的时候,云裳觉得皇后看着自己的目光也十分的意味深长。
“你是个懂得黑白,明辨是非的好孩子,本宫的这串佛珠跟随了本宫有些年头了,日日听本宫默诵经文也有几分的灵气和法力,正好和你这样纯洁的好孩子相配,这样吧,本宫打算将这串佛珠赐予你,如何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