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钰回过神来,他们赢了这些人这么多钱大概是要生变节,立马将云裳护在背后拉着她下了台子,果然,他们在下来之后才走了几步就听后面的人里有人喊了一声“别让她把钱拿走!”云钰大叫不好,立马拉起来云裳狂奔。
香香回头一看,黑压压的都是刚才往里面丢了钱的人,都朝着抱着装钱手帕的她跑了过来。吓得魂不附体,妈呀了一声,立马撒丫子狂跑了起来。云裳跑的呼哧带喘,一边跑一边说,“香香!把手帕给我!”
香香赶紧将那手帕在手里团了团凌空抛给了云裳。
那些人一见那小包袱在空中转了个圈,掉在了云裳的方向,又都朝她跑来。
云裳忙中不乱,腾出一只手伸进包袱,掏出一把铜钱来,往空中一撒,喊道,“钱还你们,自己来拿!”
说完又是撒了两把。
香香一边往她这边跑,一边喊,“小姐,你真是太帅了!散财童子啊!”
雅墨接过话来,“是散财童女!”
云钰一把拉过来云裳,四个人在交叉口汇合,回头一看那些人果然在争相抢钱,根本顾不上他们几个人了,云钰还是不放心,拽着她往鞠云楼的方向快步跑了过去。
后面的人群乱作一团,那几个人已经逍遥自在的坐在鞠云楼里喝酒了。
等坐定之后,这几个人才哈哈的笑出声,感概刚才若不是云裳脑子灵活,见机行事,只怕这一群人都要围攻上来。
云钰喘了口气说道,“都是些穷苦人,那些钱分给他们也没什么,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还真拿起来就跑?”
云裳灌了一壶水才说道,“愿赌服输,不是么?”说完把铜钱往桌上一放,喊了一声伙计,伙计立马屁颠屁颠的跑来,云裳嘴角含笑,对着云钰说,“不义之财如流水,一时不花浑身痒,来吧四哥,今天我请你喝酒。”
云钰被她挑眉弄眼的神情逗笑,直接对着听傻了的伙计说,“就这些钱,捡好的上!陈年的花雕先来一坛子。”
伙计一看是云钰又看今天有个阔绰小哥请客,顿时眉开眼笑,“行咧!几位客官稍等,这就上菜!”
与此同时,鞠云楼里又来了一伙人,不多不少的,正是陆谨,黄白橘,还有那位华贵的二公子三人行。
他们三人是尾随着云裳她们四个人来的,到了楼上,陆谨本是要过去和他们打招呼,却被二公子拦住,还吩咐了伙计找一处和他们挨得很近,又有屏风的位子坐下。
他们刚一坐下,就听见旁边的桌子上,云钰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个九子连环你是怎么打开的,我都还能没看清楚。”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其实方法很简单,只是太多的人想要通过蛮力来将它拆毁,实际上,只需要找到这九个环子之间的环环相接的地方,稍微用力就可以将它们巧妙地解开。”她的声音有点低,是偏向于柔哑的那种类型,不似一般的女孩子那样尖锐清脆。又听她接着说,“这道理很简单,就好像是世间的万物看似各不相扰,实际上又环环相扣,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能找到它们之间的联系和厉害,无论它们有多坚不可摧,也都会在须臾之间,土崩瓦解。”
她说完,给云钰倒了一杯酒,说道,“反正是得谢谢四哥出的本金,不然的话,咱们可是没机会来大吃一顿咯。”
云钰没有说话而是带着惊喜的看了看云裳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云裳被他看得发毛,“怎么了,四哥,我哪里说得不对了吗?”
云钰摇了摇头,“不是说得不对,而是说得太好了!你刚才说的道理,正是道家相生相克,以柔克刚的道理,这东西变化无常,看似简单,实则深奥无比,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将这些书上的虚妄东西化作实际的手段,小妹,四哥可真是有些佩服你了。”
香香立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可不是!我家小姐那是一等一的聪明,在扬州的时候,十里百里的谁家有了问题,都要来请教她呢。”
云裳拍了她一把,“净胡说,快吃你的菜去。”
过了一会儿,云钰又压低了声音说,“云裳,你有没有想过要出仕为官,为朝廷效力?”
这个问题有点突然,云裳把一筷子鱼放进嘴里,才抬头看他,有点纳闷,“四哥你怎么这么问?”
云钰的态度似乎很坚决,放下酒杯来看她,“你只管回答我。”
同样等待着云裳的回答的,还有隔壁那桌屏风之后的几人,特别是陆谨更是几乎快要竖起耳朵来听,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在座的三人当中,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也在同样屏住呼吸的等待着她的答话。
而那个人,就是一身华贵服饰的青年,那位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