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阳叹了一句,道:“十力媳妇要生产了啊!”
傅春儿“嗤”的笑了一声,道:“哥哥,没那么快,不过也不久了。你回头要给十力大哥放假啊,起码得放上个十来日才行!”
傅阳这就不明白了,“十力媳妇坐月子,怎么十力也要休!”
傅春儿登时气结,原来古时候的这些男人们不仅没有陪产假,原来连陪产意识都没有啊!
“十力大哥家里人口少,老夏叔他们又被你挖了回戴家作坊上工,素馨那会儿又不能理事,他们家光靠一个一个婆子,少不得要人忙里忙外的……哥你就放十力大哥几天假吧,你先开口允他假,没准人家闲不住了,回来给你搭把手,你就赚到了。”傅春儿一介未出嫁的闺女,即便对哥哥也不好细说,只好跟哥哥撒起娇来。
“好啊!”傅阳本来这几日觉得忙,还想多交一点事情给姚十力的,心道,这下只能再说了吧!想到这里,他索性绝了去寻姚十力的心思,先紧着将话与妹妹说完。
傅阳跟着便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吞吞吐吐地对妹妹说:“春儿,还有件事情与你商量。”
什么事能让傅阳这样纠结?傅春儿不禁有些好笑,细听傅阳说下去。
原来,傅阳说起傅家眼下代管着戴家的生意,戴家此前停工了一段时间,眼下要到开工的时候了,才发现,原先的材料都用完了,没有进上新的。戴家因为前番遭了事儿,所以眼下戴老爷子表示,连一两进货的银子都拿不出来。
傅阳吞吞吐吐地提起,家里有一笔银子,是专门搁置出来,留给傅春儿办嫁妆的,看看能不能暂时给他挪用一下,给戴家先置办材料,等戴家妆品生产出来,开始发卖了,再还给傅春儿。这当中要不了两个月的时间,应该耽误不了傅春儿置办嫁妆。
傅春儿站了起来,推开窗看了看,突然说:“哥哥,你千万不要以为我舍不得这些银两,非霸着家中的头寸,不给哥哥中转。我是觉得,这些钱,不能就这样给戴家!”
傅阳闻言一凛,他想起提起银钱时候戴存栋那张惫懒面孔,而戴老爷子卧在榻上唉声叹气的样子,当时很是理解——傅家自己也有过周转不灵的时候——然而眼下听妹妹说的严肃,他突然觉得自家若是借钱给戴家,便有点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味道。
“哥哥,你千万要记住,咱们傅家与戴家之间,眼下是两家!生意上的往来,可以有下定、预付、借款,但是绝不能这么悄没声息地就将款子给人家用来进货。”
傅阳连连点头,便道:“我会与戴家签契纸,这算是咱家给戴家放的款子,只是少收些利息而已。”
“可是,戴家此前已经向宝通借了款子,为何这次不向宝通借款呢?咱家上次可是为戴家保了一万两银子,若是戴家到时付不出这笔银两,徐家是可以找咱们家的啊!”傅春儿的意思,傅家已经担了一万两银子的风险,为何不继续通过这种方式让戴家利用一下财务杠杆呢?
傅阳却说:“昨日问过了大姨姐,宝通的规矩,此前已经放了一万两银子的款项,若是没有新的保家,在还清旧款之前,戴家便不能再贷银子了。而且说实话,这风险其实也一样是咱家担的,妹妹,你是担心什么呢?”
“我在担心什么……”傅春儿被傅阳一问,愣了一下,低头略想想,才抬起头来,严肃地道:“哥,我怕日后戴老爷子身子渐渐差下去,压不住戴家族中诸人。他们没准会因为嫂嫂的关系,扣住咱家放给他们的款子,叫咱家吃瘪。”
“会这样么?”傅阳双眉一挑,“大家都是亲戚,我想,他们不会这样没脸,在银钱上失信吧!”在广陵府,像戴家这样的人家,要是恶意欠款,名声有损自不必说,以后旁人家也不愿与这样的人家打交道。
“只怕到时候,因为嫂子的关系,咱家即使是有苦也说不出来。”傅春儿不担心戴老爷子,只是戴家其他人,行事便很难说了。而戴家毕竟是戴悦的娘家,这是斩不断的血缘,而届时若是傅阳不愿与戴悦的娘家撕破脸,傅家只怕要吃亏。
但是若是中间隔着一层,只怕便会好一些。
傅阳看看妹妹的面色,便大约明白了,沉吟道:“你看,通过’富春’周转一下可好?”他的意思自然是傅家将款子放给“富春”老曹那头,再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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