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咱三儿不愿再复习下去,那就把那指标留给他吧,他自小就没下过地,身子骨也弱,这以后真要成年累月的干下去,那还不得熬出病来?”
徐父抽着烟没做声,他也知道徐母说的是实情,自己这小儿子从小被娇养惯了,根本不懂农活,可要是把这指标给小儿子,他又觉着亏欠着自家老大,要说这家里的几个孩子,最受累的还是自己的大儿子,当初徐彼上学的时候成绩一直不错,自己对他期望也很大,可惜后来自己丢了工作,又一直被批斗,根本无暇顾及家里
徐彼才十五六岁就担起了家里的事儿,而老二徐保柱因自小学习不好,也早早辍了学,跟着哥哥到队上挣工分了
徐母见老伴儿半天不吭声,心里也急了,瞪着眼追问:“你倒是说句话翱”
徐父又抽了几口烟,叹了口气道:“那就照你说的吧,这事儿都耽搁一个星期了,不能再拖,明个早上就跟孩子们说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老两口就召集了一家人说起这事,徐书敏先开了口:“前两天局里的领导说为了照顾平反的同志,要给咱们家安排一个在市里工作的指标,我跟你们娘商量着,咱们家保金文化高,领导也好给他安排工作,就定他吧,你们看咋样?”
徐父说完就扭头去看大儿子,徐彼听了沉默半晌,学着他爹拿起自制的卷烟抽了起来
徐保金听了爹的话,那可是欣喜若狂,这几天他累的够呛,晚上回来吃饱了就躺下睡,根本没时间偷听爹娘说话,此时听爹说要把这工作指标给他,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不过看到一家人都不说话,只好强忍住了激动的心情
徐父见大儿子不言语,刚想开口说两句,不料老二徐保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起身就往外走了,徐母忙喊着:“老二你干啥去?这早饭还没吃呢?”徐母急着就要往外追,可一出门就不见了老二的影子,气的徐母直骂他倔驴子
其实早饭悦娥已经摆上了桌,不过一家人都正在说事儿,悦娥也不敢多开口,大妮已经饿了,拉着她娘的衣服直喊着要吃饭,悦娥被她缠得没法,只好先拿了杂粮馒头,掰成小块儿慢慢喂她
徐彼这会儿已经开了口:“爹,您说平反的同志都有照顾,那俺岳父他们家有吗?”
徐父没想到大儿子会问这话,不过一想到李秋诚他也有些脸红,要说李秋诚在世时两家一直交好,后来又成了自己亲家,这亲家的事儿自己也应该帮忙问问,不过这每天忙着上班,又只想着跑自己家的事,这李秋诚的事儿自己竟是忘得一干二净
徐父心里这么想着,嘴上确回答道:“你岳父的事儿我也一直注意着,现在只听说恢复工作的同志有这个照顾政策,你岳父他人已经不在了,估摸着是不能享受这政策了”
徐彼听了爹的话,心里却想着不管有没有消,回头自己还得上教育局给问问,李家现在只有岳母一人操持,虽然农忙的时候自己也去帮忙,可到底日子艰难,要是家里能有个吃公家饭的,那日子也能好过些
他掐灭了烟,对自己爹说:“指标的事您看着办吧,都是一家人,给谁都一样,俺没啥意见”说完就急匆匆地吃完早饭,赶去干活了
徐父见大儿子没啥意见,也吃了早饭,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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