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文轩负手而立,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文轩,你这个卑鄙小人!”董子韵咬牙启齿的说。
“师妹,你还是喜欢出口伤人呀。”文轩一点都没有生气,依旧笑吟吟的说:“我这么做还不都是师父他老人家逼的?我叫了他八年的师傅,正式拜师学艺也已有三年零八个月,以我的资历做一个鉴定师还不是绰绰有余?可是师傅他老人家呢?你可知道学徒的薪水只有鉴定师的五分之一!他把我当什么?廉价的劳动力吗?哈!哈哈!真可笑,他的女儿,我的好师妹竟然还能理直气壮的骂我是卑鄙小人?!”
文轩仿佛是在宣泄这三年多的不满与忿恨,他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红晕充血,目光锋利如刀,仿佛要择人而噬!双拳紧捏,微微颤抖。
于飞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想到在天宁寺中的初见面,想到了在董德昌家中的文轩是多么的乖巧、顺从,没有想到他隐藏的竟如此深。
围观的人很多也是知道宁都和恒兴典当行之争的,对于文轩的欺师灭祖也是深恶痛绝。但是听了文轩的话,一些人却不自禁微微点头。世易时移,现在讲究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作为师父,董德昌如此对他,文轩如此选择也就可以理解了。
董子韵都快要气炸了,这个无耻小人,竟然如此的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如果不是于飞拦住她,恐怕她就要冲过去报以老拳了。
“冷静,冷静!”于飞在董子韵的耳边小声说,“你越是冲动就越容易中了他的圈套,听话,吸气,呼气,对就这样。”
董子韵虽然冲动,但却不是没有心眼,冷静下来的她目光变得冷峻,她清冷的声音响起:“文轩师兄,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学徒的薪水并不是鉴定师的五分之一,而是连一毛钱都没有!是我爸在典当行里给你挂了个职位,薪水都是他从自己的收入中掏的!”
“什么?”
“竟然是这样。”
“要这么说,董老对他这个徒弟还真是用心良苦呀。”
“是呀是呀,自己掏腰包却要借用典当行的名义,他是担心徒弟脸上挂不住呀。”
董子韵一石激起千层浪,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本来董德昌在收藏界的名声就非常好,对于文轩的指责很多人也是将信将疑,但是董子韵这样一说,几乎所有人立刻都相信了。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不信你尽可以去宁都典当行去查呀,这三年来每个月的薪资发放都是有记录的!”董子韵也是在无意之中发现了父亲的这个秘密。
“再说你为什么三年零八个月还当学徒这件事吧。大师哥跟随师父八年,三年出师;二师哥跟随师父六年,两年出师。为什么你三年零八个月还没有出师,不是因为我爸故意留难你,只要他放一句话出去,争着抢着做他徒弟的多的是!”董子韵这话一出口,很多人纷纷点头,以董德昌在宁都收藏界的地位,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过。
“不错,我当初托了关系想把自己的儿子送到董老的门下,不过可惜董老最终没有收。”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
“快拉倒吧。”旁边一个相熟的人笑着说:“就你那儿子,眼镜的厚度都快赶上酒瓶底了,根本就不是吃古玩这行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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