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盈放下茯苓膏,打开锦盒:“是额链?!”惊喜中带着讶然。
“昆山玉的额链,这玉是今年出产最轻灵的品种,形状是一朵莲花,你喜欢么?”李曜爱怜地吻着她的发。
“喜欢!等我们换了便装,我就带着,夏天带最合适了!”顾盈盈欣喜地吻了吻他的脸颊。
“你不问今天的事情的结果?”李曜神情满足,理着她柔顺的长发。
顾盈盈双凤眸闪耀着自信的神采:“要是有什么重大突破,你早就告诉我了,还用我问?”
李曜敛了神色:“的确,线索全部断在那个窝点了。”
“那,我们去窝点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顾盈盈提议。
“我已经找人看过了,没什么可疑的,只是,有些我们看不懂的文字。”李曜百思不得其解。
“文字?可以给我看看么?”顾盈盈眨眨眼。
李曜从书桌上翻出一沓纸,上面都是奇怪的文字。顾盈盈扫了一眼,只能认出属于北方少数民族的文字。
“西陲,西域,北漠,渤海,到底是哪个?”她似乎在自言自语。
李曜自是听懂了她的话,摇摇头:“我找专门的人辨认过,都不是。”
“都不是?”顾盈盈惊讶。
“嗯,所以,线索断了。”
顾盈盈远山黛朦胧着愁绪:“变戏法,纵火,古怪文字,还有皇商严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曜突然有了灵感:“或许我们要从另一个角度查证,接下来的重心,是皇商严家。”
“那好,这是个不错的线索,我也叫曼陀罗宫的人,注意严家的一举一动。”顾盈盈若有所思地盘算着。
洛阳崇光门,驻地在洛水以北,东临乐湖,门中景致和恢弘的建筑是顾盈盈早就领略过的。只是此时此刻,心境早已不同。
从马车上下来,李曜牵着顾盈盈的手:“船只早就备好了,今日休息一日,明天我们就启程。”
“嗯。”顾盈盈点头,跟着李曜走了进去。
崇光门主厅中,几大长老早已就坐,顾盈盈被李曜领着,向长老们见礼。那阵仗,颇有一种新媳妇敬茶的意味。
不过李曜告诉她,崇光门已经近百年没出过门主夫人或者少门主夫人了。但是当初的规矩却一直保留着——进门要经过几位长老的考验,其实只是问问题,顾盈盈便意会了那只是个面试。
第一位是玄坛长老,掌管崇光门财政大权。
顾盈盈行了一礼,玄坛长老开口拿出一枚铜钱:“这有一枚铜钱,你会拿它做什么?”
“这是一枚极其普通的铜钱,但如果我把它拿给当朝太子,作为博弈时决定先后顺序的工具,它日后会,价值连城。”顾盈盈说的云淡风轻。
玄坛长老眼前一亮,点了头。
下一位是安世长老,掌管门中俗事礼仪。
“阮籍守丧,喝酒吃肉,你对此有何看法?”
顾盈盈黄金面具下浅笑:这可是个经典文学史问题了。
“孝发于心,若是外表守规矩,内心并无半点悲伤感怀,又有何意义?阮籍虽然喝酒吃肉,可是因为母亲故去悲伤咳血。可见,礼在于心,而非拘泥于形式规矩。”
安世长老微笑点头。
轮到教导武功的精武长老:“武学之道,不在于纸上谈兵,切磋一下如何?”
“晚辈荣幸,不敢谈切磋,还请长老指教。”顾盈盈拱手施礼。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通过,她武学早已今非昔比,要挑刺也不是那样简单的。
尚德长老是最后一关,负责门中弟子规矩训导,他捋了捋胡须:“你且说说,垂衣拱手而治吧!”
顾盈盈闻言笑了:“长老,若我说,不可能三个字,如何?”
“你且说说看。”尚德长老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十分有想法。
而李曜在一旁不禁为她捏一把汗:自古以来,多少人崇拜的大治境界,她居然说不可能,这是想做什么?
“的确不可能,那不过是后世美化夸大的结果。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人怎么可能没有纠纷、没有争抢、没有野心?上至上古仙神,都有纷争;下至禽鸟走兽,也要画地为境,占山成王。垂衣拱手,靠什么维持正义和秩序?然而规矩太过,就是秦二世而亡,约束过多,则没有发展只有反抗。故而,我只说四个字,过犹不及。”
此言一出,厅中一片寂静。许久,尚德长老才说:“真是想法特别,胆子还大。曜儿,你这媳妇,算是过关了!”
玄坛长老摇头:“什么算是过关,如果圣阳郡王也过不了,你这不是摆明了让曜儿孤独终老么?”
李曜走到她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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