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摇头:“我只要你保他帝位!”
顾盈盈的双凤眸中透出一丝惋惜:燕婷,你值得更好,真的。
宣政殿内,李筠交给徐公公一枚金牌。徐公公呈给了顾盈盈。
“当初朕有一诺,如今悉数兑现。”
顾盈盈接过金牌谢恩:“皇上,臣不胜感激。愿皇上洪福齐天,常怀民生!”
“朕既然在其位,自会谋其政,”李筠点头,“你对李衡之事的处理意见,朕已经看了。朕都准了。手足相残已经太多,李衡,已经是庶人,朕给他自由吧!”
“皇上仁厚宽德,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站在皇宫地牢门口,看着李衡带着谭洛云和李元彻离开,顾盈盈微微笑了。
自己不能幸福,看着别人幸福也是好的。有情人,已经不多了!
走出宫门之外,上了马车,拂了拂紫貂披风上的飞雪:“承瑞,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你现在要去吗?”凌承瑞看着眼前装扮华丽的女子。
“城东门外五里,去吧!”
飞雪之中,数辆马车停在了城东门外五里,紫貂裘四爪金龙和四翎金凤王冠的女子缓步下车,雪白的面纱在大雪之中愈发显得不真实。
对面的男子依旧是一身黑衣,袍角绣着四爪金龙,站在雪中一动不动。
顾盈盈对着身旁的凌承瑞使了一个眼色,凌承瑞转身一挥手,白非晚被押了上来。
“本王许诺过的事情,自然会做到,”顾盈盈语气平淡,“韩王和南临世子妃,日后好自为之。特别是世子妃,别再做一些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的事情。”
李曜没有说话,只是一挥手,忠部的人接过了白非晚。
顾盈盈转身:“本王虽然离开,可是不代表京城就没有本王的势力了。本王还有无数的生意在这里。何况,一个好的组织,或者一家好店,是要靠制度维系的,而不是靠某一个人。”
她的这句话,半含着警告,意思就是你们不要乱来。
“承瑞,我们回去吧,子旭还在等我。”她轻声说着,抬步向前。
凌承瑞点头,刚想离开,却被李曜叫住:“承瑞,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顾盈盈有些愕然,抬头询问凌承瑞的意思。
凌承瑞示意无碍:“丫头,你先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走到一旁。
“她为什么要离开?”他似乎着了风寒,有些咳嗽。
凌承瑞笑得云淡风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真不知道这京城哪里好,她为什么要待在这里。我更不知道,京城有哪里好,让你愿意留下。你的仇早就报完,明明有着江湖退路,可是偏要做什么韩王。冰块,我从小和你打架,我自以为算不上不了解你,可是如今我已经看不懂你了。”
李曜沉吟片刻:“其实,我也已经看不懂你。我本以为,你心高气傲,定是要独霸一方的人,可是却愿意对她毕恭毕敬。”
“呵呵,你终究是不通透。丫头说过一句话,我深以为然。幸福,不是你能左右多少,而是有多少,在你左右。”凌承瑞笑得坦然。
李曜沉默。
“岁月在变,也许,我们都变了!”凌承瑞叹息着离去。
都,变了!
无为厅中,顾盈盈已经换上一身月白,一手支腮,思绪有些不真实。
她为这一天早就做好了准备,将有关宏观经济的原理都写了出来,还有一些她自己建立的模型,悉数交给李章。往后,就再不管户部的事情了。
“盈盈,也许,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懂你,又何谈爱你!”李章结果那些她亲笔撰写的书册,苦笑着摇头。
顾盈盈轻声叹息:“子旭,人是会变的,今天看的懂,明天未必看得懂。我如今,连自己都看不懂了。”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退隐的打算。我这辈子,真的是求仁得仁,除了银子,其他事情都处理的太失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变成如今的模样,丝毫没有挽回的余地。当然,也许是我太贪心了!”
“盈盈,你做的很好。如果我处在你的位子上,或许早就死去。你何必要走,就算辞官,也可以留在京城不是吗?”
看着李章哀求的眼神,顾盈盈心里是明白的。
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不过是想再能多看自己几眼,能多和自己说几句话罢了。
然而……
“子旭,忘了我罢!你总要过自己的生活呀!”
李章蹙眉:“那么,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好不好?我只是想跟着你而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