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饕餮后,顾盈盈早早地回到船舱,洗洗睡了。凌承瑞则尾随李章走到船尾看星星。
“六殿下!”凌承瑞行礼。
“凌公子,不必多礼!”李章温雅微笑。
凌承瑞礼貌微笑:“凌某是个粗人,只会舞刀弄枪,听闻六殿下文采了得,所以有些舞文弄墨的事情,想请教一下六殿下!”
李章有些意想不到,这个凌承瑞在他面前话并不多,只是好像十分听小唐的话,如今来请教文墨,是怎么一回事?“凌公子请讲!”
凌承瑞递给他一张带有墨迹的纸,李章展开一看: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舞成鸳鸯曲难悟,心有灵犀点不通。
一有顾忌一糊涂,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分明是小唐的字迹。
“这是我从她房间偷出来的!”凌承瑞笑得飘渺。
李章讶然:“你不怕被她发现?”
“再还回去就好了!”凌承瑞武功好,一点也不担心。
“这首诗,嗯,前两联十分工整,后面两联,倒像是写了一半泄了气,看内容,后面到有些赌气的成分。”李章无奈微笑。
凌承瑞倒是不太明白顾盈盈的意思,整首诗,他只明白第一联,说的是时间地点,以及最后一句话——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章细细品味了一番,接着解释:“第一联,说的是时间地点,但是有可能是虚写的假时间假地点,也有可能是借典故。第二联,是好句,大意是,不能比翼齐飞,却能心意相通,算得上是知己了吧。第三联,情绪似乎有些矛盾,分明应该是鸳鸯,分明应该心意相通,可是,另一方却没有悟性,作者点他也没有点通。一个人有顾忌不能说,一个人稀里糊涂,最后的结果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凌承瑞暗暗瞥了他一眼,自己果然没猜错,丫头写这个,就是写的六皇子!原来是这个意思呀,说的还真不错!
“凌公子还有何疑问?”李章看着沉思的凌承瑞,有些不解。
凌承瑞站在船头,秋日晚风吹拂起月白的衣袍。他笑着摇头:“丫头那些七拐八拐的心思,我是没办法了解,明明一句话好好的,又是彩凤又是灵犀,鸳鸯竹篮都来了。也只有六殿下能懂她。”
“我和小唐只是志趣相投罢了!你和她是因为武功上相投而结识的吗?”李章依旧温雅,他到现在也只是知道凌承瑞是她江湖上的朋友,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
凌承瑞摆手:“她师父和我爹是至交,因此我也只是待她如兄长对妹妹。”他可要撇清楚他和顾盈盈之间的关系,否则今日之举那是适得其反。
李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
“丫头今年也不小了,她师父把她托付给凌家,我凌家自然要替她操心。如今看这首诗的意思——怕也要给她说亲事了。”凌承瑞虽然在胡诌,但也在观察着李章神色的变化。
李章闻言微笑:“她今日还说不嫁呢,你这个兄长,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女大外向,怎么会不愿意嫁,如果有她喜欢的人愿意娶她,自然会嫁。”凌承瑞没有在李章的眼中看到一丝那方面的意思,面上不动声色,一如既往地出尘,心中却在暗骂:六皇子果然是个笨蛋!
“先前我还担心,她父母双亡,没有人照顾,如今即是她师父把她托付给凌家,你这个做兄长的又这么替她操心,那我就放心了!”李章温然微笑,点点头。
凌承瑞在心里咬牙切齿:有你这个不开窍的,我放心个鬼!“劳烦六殿下操心了!今日解诗,多谢六殿下!”面上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
“不用谢!”李章回道。
“那凌某先把诗放回去了,还请殿下对此事保密!”
“我不会多言!”
凌承瑞放回那张纸,回到自己房中,咬牙切齿:六皇子真是笨!再这样下去,真的要便宜那个冰块了吗?罢了罢了,丫头,你自求多福吧!
李章站在船尾,心中却在反复揣摩:小唐这首诗,分明是动了心的,可是看她的样子,实在不像呀,还是说,那首诗是写着玩的?揣摩了很久,李章依旧揣摩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抛诸脑后,不再想。
第二日晌午,船到了岳阳楼,几人下船,便游览起岳阳楼来。
顾盈盈看着眼前景致感慨万千,范仲淹凭借一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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