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回归到城市的生活中去,再说就是有这个想法,这些人也未必知道该怎么在城市生活下去,不是每个民族都能像小白帽一样,很好的融入到汉人城市生活中的。
岳嵩骑在白马流星上,周围是三十多个抱头站立的哈族人——没一个敢跑的,大概都明白跑不了,眼下都等着法拉比去搬救兵呢。
岳嵩和这三十多人就站在一条土路上,远处数百米开外的毡房周围,已经有不少牧民注意到了他们,只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只是指指点点的,却没有一个行动的。
直到抱着头,一路狂奔回到部族的法拉比一阵大声嚷嚷,这才惊动了毡房里外的所有哈族人。
和古代一样,一有事发生,一传十十传百,在这种交流基本靠吼的地区,只需几声嚷嚷,马上就有几十数百人聚集在法拉比周围,聆听着他讲述之前发生的事。
当得知了岳嵩的“暴行”,以及亲眼目睹了法拉比身上和脸上的伤痕后,这群哈族人的愤怒自是不必细说,用暴跳如雷来形容都不为过。
很快,就有一支上百人组成的哈族牧民“骑兵”,远远地冲着岳嵩飞奔而来了。
法拉比这才松了口气,他也不想再过去受辱,干脆就坐在毡房外面,眯着眼睛关注远方的“战况”。
换了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觉得情况有变,而只会认为大局已定。
哪怕如今的哈族人已不再善射,称不上弓马娴熟,即便如此,上百个马术一流的牧民,再加上这些人手中的弯刀,依然可以让任何一个普通人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这不单只是法拉比的想法和看法,也是那些等待着族人拯救的哈族少年共同的心愿。
只可惜,这一心愿很快就破灭了。
当看到上百人冲着自己飞奔而来后,岳嵩裂开嘴一笑,双腿轻轻一夹马腹,就见流星前蹄高高抬起,一阵咴咴声过后,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冲了过去。
于是这些牧民就悲剧了。
噗——!
刚从一名族中长辈手中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用来压惊的开水,还没缓过劲来的法拉比,直接就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浇了那个长辈一头一脸。
按理说法拉比的这位长辈应该很生气才对,但当他回过头看清了远处的一幕时,他的表情也和法拉比一样,从愤怒转变成了呆滞和愣神。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主要是那上百个牧民胯下的马匹造反了——在冲过去的同时,当发现了白马流星的身影后,这些马突然猛地一个急刹车,接着原地不动的站住了,然后就像是受了惊一样,发疯一般的摇摆跳跃,已经有一大半牧民被甩下来了,剩下一小半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
别人不知道,这些牧民还能不知道吗?
这可都是他们饲养了不知多少年的驽马,是从小养到大的,且都是经过阉割了的,要多温顺就有多温顺,眼下突然间却发了疯,这是在搞什么鬼?
法拉比心头一跳,又是忍不住一阵哆嗦,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这八成还是那个汉人做的手脚。
这回法拉比可是冤枉岳嵩了,他什么手脚也没做,更没有用神通之类的作弊法,这纯粹是白马流星的作用。
经过了岳嵩的一番尝试后,如今的流星早已脱离了单纯的蹄类动物了,甚至可以算是另一个物种。
以流星现在的身体条件,别说什么狮虎之类的,就是和北极熊比一比,也未必见得会输,就是赤兔再生,怕是也不过如此了。
但这还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流星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威慑力,不管在地球上的任何一种马类中,它都是当之无愧的马王!
无论哪种动物,都肯定会有一个带头者,马类自然也不例外,而流星既然是一批前身为马的“新物种”,又怎么能容忍一群驽马和它放肆?更别说是来招惹主人了。
于是流星咴咴得叫着,其实就是在警告这些马,如果它们再不识趣,那就当真要杀无赦了。
这些驽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马种,哪里能承受得住一匹马王的威慑?更何况这匹马王还有几分食肉动物身上的味道,远远看着就有点邪乎,都不用再多说什么,上百匹马就齐齐造反了。
一阵颠簸和发疯了似得晃动后,上百个哈族牧民没一个能幸免的,全都摔在了地上。
好在这些驽马还算顾主,总算知道停下来再晃,要是在冲刺时把主人摔下来——再说一遍,西疆可不是北疆大草原,这黄土坷垃地硬着呢,指不定就会被摔成重伤。
即便如此,这百十来号人也不好受,有几个扭伤了腰腿,半天都爬不起来。
岳嵩也有些始料未及,本来是他要干的活,都被流星代劳了?这可不行!
流星的速度很快就放缓下来,亦步亦趋的来到了牧民面前。
至于那些驽马?
早就远远地跑开了,生怕马王流星看谁不顺眼,逮着谁就是一顿爆揍。
这些牧民也很不解,平白无故的被自家养大的马摔下来,这还有天理吗?但眼下不是琢磨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先料理了这个汉人再说别的。
于是近百个哈族人拿出武器——乍一眼望去还挺五花八门的,除了少数几个人是精钢打造的弯刀外,其他大部分人都是马鞭和弓箭。
说到弓箭,这可纯粹就是摆设了,如今不比古代,这些牧民手里的弓箭最多只能用来射兔子,再大一点的动物都别想。
但普通人肯定不行,一箭射过来,非死即残。
岳嵩也不下马,继续驱使着流星上前几步,他也不担心这些人会伤害流星,毕竟这帮人也不傻,谁都能看出一匹马王的价值,再说谁伤害谁还是两说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