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地步,而杨帆的诸多布署也会大受影响。
独孤宇心存顾虑,放缓了对杨帆行动的各种配合,还不致于产生太大的后果,如果显宗因此止步不前,那尚不知情的陈东和胡元礼就要孤军奋战,被虐成渣了。
别看显宗表面上没在这件事上发挥任何作用,可是不管是长安这边还是洛阳那里,不知有多少人多少事,正在他们的悄然影响下按照他们的意愿发展着。任威等人没有把消息禀报“继嗣堂”,在这件事上。他们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灞上客栈里,阿卜杜拉心事重重地踱着步子,平素有些轻佻的笑容已全然不见,他没想到周详缜密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凡事多变,果然没有谁能算尽一切把握一切,尤其是人心人性方面的事情,实在是太莫测了,谁会想到一个这么重要的人物最终会栽在一个被所有人忽略无视了的小女人手里。人可以视人如蝼蚁。但人终究不是蝼蚁,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亦可天下缟素!
“主人!”
阿拔斯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举袖拭着额头的汗水对阿卜杜拉道:“主人,我回来了!”
阿卜杜拉抢上去问道:“怎么样了?”
阿拔斯道:“灞上很乱。幸好我的样子长的很怪,他们一看就知道我不是他们的人,也不是他们的敌人,否则我可能就回不来了,他们在打架,不断地打架。一个跟一个打、一个跟一群打、一群跟一群打,一群跟一个……”
阿卜杜拉怒道:“阿拔斯。你再饶舌,老爷就揍死你!”
阿拔斯一听,赶紧总结道:“很可怕,总之很可怕,现在灞上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混乱,主人,您没事最好不要上街了。真是太可怕了。”
阿卜杜拉瞪着他道:“完了?”
“完了!”
阿卜杜拉怒不可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把这半大漂亮小子给拎了起来,像个破娃娃似的摇晃起来,大声咆哮道:“城里呢?城里怎么样了?我让你出门打听什么去了?该死的,难道你妈是跟蝎子上床,才生下你这么个脑仁比针尖还小的蠢货吗?”
阿拔斯吓得小脸煞白,赶紧双手连摇,道:“城里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一切平安无事。”
阿卜杜拉一呆,停住发狂的动作,狐疑地道:“你是说……城里没有传开他的死讯?”
“他还没死,主人。”
“这只是早晚的问题,重要的是,城里没有传开他的死讯?”
“是的主人,没有人知道,官府不知道,钦差不知道,就连驻扎在城北的禁军千骑都一如平常,没有任何变化。我打听到的消息,杨帆一进城就被送进了独孤家,而且是以死去的那个倒霉蛋什么涛的名义,事实上……”
这时候,他的衣领勒得小脸都胀红了,阿拔斯赶紧指指自己的脖子,阿卜杜拉冷哼一声,把他放下。阿拔斯呼呼地喘了几口大气,道:“仁慈的主人,事实上,直到现在,似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灞上的人不知道,都以为救了那位让主人您着迷的美丽姑娘的家伙是个普通的护卫武士,而城里也没有人知道他就是杨大将军。”
阿卜杜拉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在房中慢慢地踱着步子,过了许久,才缓缓地道:“按照原来的安排,继续实施我们的计划!”
阿拔斯整了整衣领,又整理着他漂亮的金色头发,忽然听阿卜杜拉这么说,阿拔斯可急了:“主人,那位大将军已经死了……”
“他还没死!”
“早晚会死的,这是主人说的。”
“那又怎么样?”
“他都快死了,没有他的配合,我们怎么可能完成任务呢?这太冒险了。”
阿卜杜拉眯着眼睛道:“他死或者没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人知道他快死了,所以我们的计划还可以照样实施。这是我与他的约定,也是我向沈沐承诺过的,先知有训:任何一方毁约,理当分手之前提出!我必须遵守我和他们的约定!”
阿拔斯双手握于胸前,满面崇拜地道:“我的主人,您的正直与执着令人钦佩,您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阿卜杜拉微笑地点头,恶狠狠地暗忖:“本来就是双杀之局,我又不是蝎子养的蠢货,怎么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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