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猛然骤如急雨,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极度的快感让婉儿纤秀的脖颈猛地一仰,秀发飞扬起来,溅起漫天水珠,灿如星辰。
婉儿战栗着,纤纤十指深深扎进杨帆结实如铁的背肌,两条圆润的大腿紧紧夹住了杨帆的身体,包容着杨帆分身的部位像是在榨汁似的剧烈地收缩的,用女xing独有的温柔与包容,抚慰着他的一阵阵脉动。
**蚀骨的余韵还没消除,她就像是突然被抽尽最后一丝气力似的从杨帆身上滑下来,软绵绵的似一条无骨的蛇。杨帆也随之躺倒,杨帆卧在她的身上,她则仰躺在光滑的汉白玉石榻上,温泉水似海浪一般一起一伏地追逐在他们的肩头。
杨帆轻轻地抚摸着她情。
杨帆的爱抚让婉儿心里甜甜的,她忍不住仰起下巴,诱人的檀口樱唇向她的男人索吻,她马上得到了满足,而且被吻的有些吃不消了,以至于她不得不轻捶郎君的肩膀,待他放开自己。这才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场缠绵之后,两个人都有一种满足后放松的疲倦感,所以他们静静地躺在水里,也不说话,只有紧密的拥抱来表达他们心中的欢喜和愉悦。
过了许久,婉儿才叹息似的发出一声呻吟。在杨帆耳边低声呢喃道:“人家方才都要快活死了。真想一辈子就这样陪着郎君……”
杨帆忽然皱了皱眉,道:“这个……只怕不太容易。”
婉儿神se一黯,又强打jing神,柔声道:“婉儿明白,婉儿只是想,自然不会难郎君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过……我们总会有长相厮守的那一天的,是么?”
“那当然!”
杨帆啄了一记她的樱唇,眼底有一抹温柔的笑意:“我说只怕不太容易,是说。一辈子就这样子在一起不太容易。嗯……总要睡觉、还要吃饭,怎么可能……”
“坏人!”
婉儿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作势在他胸口咬了一下,嗔道:“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婉儿刚说到这里,杨帆的肚子忽然咕噜噜地响了起来,婉儿一怔。失笑道:“才晌午,你就饿啦?”
杨帆赶紧诉委屈道:“听说我的婉儿要出来,我满心欢喜,一大早就出去等你,在家里时就没吃多少东西,方才……咳咳,活动又太激烈……”
婉儿红了脸。赶紧捂住他的嘴,娇嗔地打了一下,忽又吃吃地笑起来:“好,郎君辛苦。今天中午奴家就给郎君露上一手,郎君可还没有尝过奴家的手艺呢。”
杨帆惊讶地道:“婉儿会烧菜?”
在他眼中,婉儿当世才女,一身书卷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自然信手拈来,不过烹饪作这种事她也懂得?却不知古之才女,可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气的林黛玉,这针织女红、烹饪歌舞,俱都是一个大家闺秀必学的功课。
婉儿得意地道:“郎君小看人家,人家会的菜肴多着呢。不过今ri即然踏秋,我准备的食料,就多是适宜野外炮制的菜肴,比如炙驼峰呀、鲵鱼脍呀、蒸羊羔啊、羊臂臑、熊白啖啊……”
杨帆嘴巴越张越大,吃惊地道:“你还准备了食材?我怎么不知道。”
婉儿道:“男人哪会想到这些事情,当然要女人来惦记啊,这些食材出宫的时候我就备好了,用箱子装着,盛了冰镇着呢。”
说着这儿,婉儿忽地掩口笑道:“对了,那蒸羊羔用的是同州羊肉,可是来俊臣进贡的给皇帝的,来俊臣对不住你,今ri咱们吃他一只羊羔,也不过。”
同州就是后来的陕西大荔,该地粮谷丰饶,水肥草美,出产的胡羊肉质细嫩,味美可口,但是杨帆在意的并不是肉质,来俊臣如今正在同州做参军呢,他进贡同州羊羔给皇帝,这件事马上引起了杨帆的jing觉。
上官婉儿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柔声安慰道:“放心,来俊臣如此行,用意不过是籍以引起皇帝注意,免得皇帝真个忘了他。不过呢,这皇宫大内里负责接收贡品和御膳的监司,如今都是我的人,皇帝吃着这羊肉,也不会知道是谁进贡的。”
杨帆在她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下,笑赞道:“真是吾之贤内助也。”
婉儿向他扮个鬼脸,说道:“郎君饿了,奴家这就去……”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身子一动,只觉浑身酥麻无力,不禁哎哟一声,又躺回去,杨帆闷笑道:“还是再歇歇,不急于一时,我刚吃了婉儿这顿大餐,也要回味回味,才好再吃别的东西。”
“坏家伙,得了便宜卖乖。”
婉儿恨恨地张开一口小白牙,又在他胸口吻下一痕牙印,牙痕弯弯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