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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笑了笑,道:“我想过了,这件事,根不是你们洛阳府能够办得了的案子,想要叫那幕后真凶露出马脚,还不如先打消他们的戒心,引蛇出洞。我打算征得梁王和薛师同意,我暗查此事,这件案子你洛阳府就不要管了。”
唐纵一听喜出望外,这件事分明就是神仙打架,瞎子也知道被刺的一方固然了得,行刺的一方来头也绝不会比他们小。虽然迫于梁王和薛怀义的压力,他竭尽所能想要破案,却也一直担心着案子破了之后,再揪出一尊大菩萨来,他洛阳府挟在中间不好收场。如今杨帆愿意一力承担,他自然求之不得。
唐纵惊喜交加,仔细一想,又患得患失地道:“杨郎中所言极是,只是……梁王和薛师肯答应么?”
杨帆道:“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如果你也觉得此事可行,我去说服王爷和薛师。”
“当然可行、太可行了!”
唐纵忙不迭答应,他感激地看着这位肯铁肩担道义的杨郎中,拱起双手说道:“如此, 就拜托郎中了!”
杨帆点了点头,一脸沉重地道:“嗯!你且带人回去,等我消息!”
打发了唐纵离开,杨帆马上赶往武三思府。武三思现在承担着三项大工程,每天都有很多事做,不过杨帆来的这个时间还早,此时武三思还没出门,杨帆赶到王府时,武三思刚刚叫人准备马车要出门。
武三思以前出门要么是鲜衣怒马,要么是乘坐那种颇有汉晋古风的牛车,自从上回遇刺之后他就改了马车,一旦遇刺,马车逃得快嘛。这马车还是特制的,加装了坚木的厢板,防止利矢暗器一类东西she入。武三思人还挑选了几个身手极好的护卫,又身着暗甲,出入极小心。
闻听杨帆赶到,武三思还以他查到了什么线索,马上把他请进了书房。
书房里,杨帆作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对武三思道:“王爷,经过这段时间的查缉,一直没有找到那刺客的下落,而我们对尼庵道观逐家搜索的消息已经泄露,那刺客和她背后的人不可能毫无察觉,依下官看,再这么查下去已经没什么用了。”
武三思道:“嗯!敢行刺王和薛师,他们的谋划岂能不秘?不要说抓不到那刺客,就算抓到了,相信也不可能就此揪出他幕后真正的元凶主使。只是若就此息事宁人,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杨帆道:“王爷高见,下官也是这个意思。不过,现在如果继续查下去,已不可能得到什么结果,洛阳府整ri奔走也于事无补,而且下官身在刑部,三司会审之后,下官正该挟小胜之威王爷效力,若是在这件不可能有结果的事上耽搁太多,恐怕……”
武三思憬然道:“嗯!你说的有理!这些ri子,你整天奔波在外,反倒误了正事。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只要你能把持刑部,对王就是莫大的帮助!”
杨帆道:“下官求见王爷,就是此。另外,洛阳府方面,王爷也不必逼迫他们继续查下去了,查是查不到结果的,逼迫过急,他们只能逐层上报,势必要被陛下知道,而陛下一旦知道,咱们的对头说不定就会据此大做文,对王爷你未必是好事。”
武三思颔首:“是啊,官大顾忌多,陛下当初遇刺也是三缄其口,不愿多谈。凶手抓不到,却把自己遇刺的事搅得无人不知,风言风语,没甚么好处。但是这桩案子不能撤,叫他们当成一桩悬案放在那儿吧,说不定什么时候拿出来,就能再作一篇文。”
杨帆微微一笑,道:“只要时机用的对,还会是一篇大好文!”
武三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忽又一顿,犹豫道:“令师那儿……,以他的脾气,他肯罢休么?”
杨帆慨然道:“王爷放心!家师对我还是颇倚重的,家师那儿,zi you我去说服他!”
武三思大喜,道:“好!二郎啊,你好好做,这天下如今是我们武家的,来ri王若能继承大位,荣登九五,必然不会短了你的好处!”
杨帆躬身道:“愿王爷效力!”
杨帆离开梁王府,又快马赶到白马寺,白马寺主薛怀义在寺后塔林之中练了几趟拳脚,活动开了身子,臂上搭着僧衣,赤着白皙结实的胸膛刚刚从塔林中走出来,就见杨帆正笑吟吟地等在那里。
薛怀义指着他笑道:“你呀你呀,你十七是无事不来,来必有事啊。”
杨帆大吐苦水:“弟子俗事缠身,比不得师傅你这等逍遥世外的活神仙,自然不能常来寺里孝敬了。”
薛怀义佯怒道:“洒家最见不得你这种装模作样的德xing。说吧,今ri来见师,又有什么麻烦了?”
杨帆嘿嘿一笑,道:“麻烦倒是没有。徒儿只是想向师傅讨一道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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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