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大手里拎着衣领子的娃儿一把拽了过去,抬手就甩了一大耳刮子,恶狠狠道。“小兔崽子,你还不赶紧的将物什交出来!”
这小娃儿浑身脏兮兮的,也瞧不出是男娃还是女娃,被这中年男人一大耳刮子下去,都给打蒙了,陈春花瞧着那人这般,便道。“这位大哥,小娃儿还小,有话儿好生说道便是,打他做甚?”
中年男人见着有人多管闲事,瞧了一眼陈春花,见着陈春花是个摸样好的妇人,道了嘴边那骂人的话儿也给咽了下去,道。“夫人,你还是莫多管闲事为好,这小兔崽子偷了我银钱,这银钱还都是救命钱,若不是这般,我又怎的会对一个小娃儿下重手!”
陈春花听了这话,点了点头,朝那哭着的小娃儿道。“你还是将银钱还给这位大叔,若不然,你怕是也走不成!”
“我没偷,我没偷他银钱!”听着小娃儿这声音,便晓得他是个男娃,听了这话,陈春花摇了摇头,瞧着老大道。“大哥,我们走罢!”
“嘿,你这小兔崽子,我亲眼瞧见的还能让你狡辩了不成,赶紧将银钱拿出来,不然的,我非废了你的小命不可!”中年男人说道着,伸手将男娃身上搜了搜,还真是没搜着!
“你快放了,我真是没偷你的银钱!”男娃说完,一口咬在中年男人的胳膊上,疼的他脸色发青,一巴掌拍在了男娃脑袋上,男娃摔倒在地后,爬起来撒腿就跑!
待中年男人反应过来,扭头一瞧,便不见了那男娃的身影,瞧了瞧手上被咬的出血,中年男人更是没了好脸色!
陈春花瞧着这般,朝六子打了个眼色,六子点了点头,拿了些银钱予那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愣,朝陈春花这边瞧了瞧,只见着陈春花已上了马车!
合着那些银钱也都是赈灾的银钱,剩下的三十万两银钱,她也不能装进自个荷包,寻徐子这些时日,倒是瞧着好些难民还没住有住的地儿,虽说朝堂已拨了银钱下来,可于那些难民来说,这些银钱能够得着个啥?
若不是这般,这光天化日之下,又岂会有人肆无忌惮的偷抢呢!
“媳妇,周大人这会子该是在渡江衙门,俺们这就过去罢?”老大瞧着陈春花愣神,拍了拍她的手,道。“渡江这块,那些房屋都给冲了,一时半会的也住不上!”就连这渡江城里边的宅子,也都是一片狼藉,没瞧着有个完整的!
陈春花点了点头,道。“去罢!”
随后,六子便驾车去了渡江衙门,虽说这水退了也两个多月了,也仅是渡江城里边,挨着渡江过去那边儿的百姓也过不去,渡江桥现儿都还没起手修建,这修建大桥的银钱,朝廷还并未拨下来,饶是周天淼着急也无用!
周天淼还为这事儿犯难,渡江城里边那些宅子原本都是那些逃难去的大户人家屋里的,现儿都给难民们住着,也都依靠着他们自个修葺修葺,其他的县城还成,渡江往下去的那边,没了这桥,光是凭着那小船渡江过去,费事不少!
听着手下人说道陈春花来了,周天淼赶紧搁放下手里的笔墨,道。“快请她进来!”
这渡江的衙门被大水冲刷一番,倒也真的干净的很,怕是因着没请工匠来好生修葺,也都这般了!
陈春花和老大进了衙门,周天淼笑着道。“春农之女,你可算来了,我正有事儿找你商议!”
“何事?”陈春花说着,也不客气,便坐了下来!
若不是到了没法子,周天淼还真不想找上陈春花,因着徐子一事,他自是觉着心中有愧,随后瞧着陈春花道。“是这般,渡江桥不是被大水给冲毁了,朝廷也未拨银钱下来,这可就犯难了,也是因着这般,好些难民眼下还是待在渡江城,吃住也是用着朝廷上回拨下来的银钱,这银钱本是该用在几个县城修葺的,却是用来养活了这些人!”
陈春花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那渡江桥我知晓着,若是修建起来,怕也得好几万两银钱才是,既然这般,上回赈灾的银钱还有,便拿出十万两来修建渡江桥,至于这人,便让难民们自个忙活!”
“自是要这般,能得了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渡江桥一日不修建起来,便是要一直养活着好些人,一日还成,时候久了也成性子!”
禹城那块儿与渡江这块比起来,自是好得多,这大水一退,大伙也都回去了忙活着,倒是好些乡下庄子的,拖家带口的离了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