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忙活可还缺人手呢?”
陈春huā一听,点了点头,道。“还缺着人手,等过一阵定是还要请上好些人,咋的,你可是要过来忙活?”荷huā跟她娘狗子婶是不同人,比那狗子婶会做人!
荷huā听了这话,脸上微微一喜,道。“唉,俺想搁你这来忙活!”
“这...”陈春huā说着,为难道。“现儿人都够着,你这不是生手呢,若不然这般,等俺那场地忙活起来了你再来忙活?场地就搁河道边那块儿的地里,俺屋里的地不管够,也挨家挨户说道了,就是你屋里没去说道,回头你和狗子婶说道一声,看能成不!”
荷huā听了这话,道。“大嫂子,你要了这地可是买下来?”
陈春huā点了点头,道。“是给卖下来!”
有了陈春huā这话,荷huā心里可是乐了,那两块地她晓得,今年儿屋里种的物什少,大哥又进了牢子,那两块地也是空着了,既然陈春huā要买,定是卖了,想了想,道。“成,俺现儿回去便与俺娘说道一声,回头上你屋里来!”
“唉,去罢!”荷huā被休弃回来,往回还能依仗着自个大哥,现儿大哥不在屋里,娘俩的口粮都不管够,等今年儿过年那会子,瞧着别人屋里热热闹闹的过个暖和年,她屋里呢,怕是得挨饿了!
这陈春huā又与她说道了这事儿,那岂不是好事一件,想着便速速回了屋里去。狗子婶在屋里喊了半响也没瞧见个人应她,嘴里嘀咕着骂人的话,瞧着荷huā从外边回来,便扯开了嗓子道。“你是死哪去了,一阵的工夫就不见了人影,你一个妇人家,成日的往外边跑做啥!”
荷huā本是高兴的很,进了院子听着自个娘这般说道自个,脸上的笑意散了去,道。“娘,你那张嘴就不能歇停呢!”自个屋里的亲闺女都这般说道,外人还想着能听到好话?
狗子婶瞪了一眼荷huā,道。“你倒是出息了,若是争气的可就别回来娘家吃住!”
荷huā听着这话,忍不住眼眶一红,心里那滋味不好受,道。“娘,你是俺亲娘,哪有这般说道自个闺女的,俺若是出息的,又咋的回来挨骂!”
狗子婶瞧着荷huā哭红眼,努了努嘴,她也就是嘴巴上说道说道,自个闺女还能不紧着呢?瞧着荷huā这般,狗子婶也没再说道啥,将院门关上便进了屋。
荷huā哭了半响,才想起自个要和娘说道啥,擦了擦眼泪便进了屋,道。“娘,河道边那块的地可是能卖?”
狗子婶听了,道。“那地儿咋卖,不说有没有人买,就是白给人家,还得想想!”
“咋没人买,俺刚刚那会子便上陈春huā屋里去了,本想着去她屋里忙活,后边她问了俺河道边那块的地可是能卖,这不俺想着回来给你说道一声!”
“啥?陈春huā要买了那地?她屋里是银钱多了,还想着做往年那般的地主呢!”现儿这年头可没了地主一说,自个屋里的地分下来后,是多少便是多少,若是嫌少的,自个开荒管自个屋里。
荷huā听着这话,叹了一口气,道。“娘,甭管陈春huā买地儿来做啥,就是问你这地卖还是不卖,若是不卖俺上她屋里去说道一声,怕是得等上好一阵才能上她屋里去忙活!”
“卖,自然得卖,这白瞎的赚头能不好呢,但你也去跟陈春huā说道,那两块地若是没个一两银钱不卖!”荷huā一听这话,顿时为难了,一两银钱,不说是两块地,就是搁那一片都能买上了,都是光秃秃的地儿能值个啥钱!
想说道啥,但瞧着自个娘那脸色,荷huā到嘴边的话儿也没说出来,点了点头,便上陈春huā这边来了。
陈春huā瞧着荷huā脸上的神色,搁下手里的毛笔,道。“咋的,狗子婶可是不卖那地儿?”
荷huā摇了摇头,道。“俺娘也是应着了,但这银钱也是定了,说没个一两银钱,那地儿不卖!”
“一两银钱?”一两银钱于她来说是小事儿,就搁刚刚那会子,好几户挨着她屋里地儿的人搁这来说道了,银钱也给了,便是喊他们将屋里的地契拿过来便是。几块地买下来可比狗子婶屋里那两块地大的多,总的还没到一两银钱呢!
荷huā自然晓得自个娘起了这贪心思,道。“大嫂子,你本是想给多少银钱?”若是陈春huā不买了,那两块地不是搁放了呢,回头又耽搁了功夫,屋里吃啥?
“本想着都是离的近的人户,给的高些,二钱银,现儿狗子婶一开口便是一两,俺怕是买不上那地了,说白了,那地儿都买下了,就你屋里,若是没那两块地,俺这场地也能成,缺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