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馨儿的异样,身为她的枕边人的昭煜炵自然不可能没有发现。当他晚上回到家中的时候,便明显感到了裴馨儿的心不在焉,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神态中却有些许冷漠和疏远,尤其是看在心悦她的昭煜炵眼中,更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明示。
一时间,他感到有些不妙。
不知道这一天之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怎么回来之后便突然像是跟他有了隔阂一般?他如今心里眼里的都是裴馨儿,哪里容得她对自己一副貌合神离的模样?她是他想要白头偕老的人,自然也要她对自己报以同样的真心对待才行!
不过他也了解裴馨儿的心思,不想说的话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问得出来的,因此倒没有直接从她身上下工夫,而是不着痕迹就给全兴使了个眼色。全兴会意,躬身退了出去,转头就去找了莺儿说话。
用过晚膳,就寝之前,昭煜炵到底是得到了全兴的答复,证实了裴馨儿确实是从瑞王府出来以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不禁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怒气——定是她在瑞王府中听到、看到了什么,受了气了,这才会有这样的转变的吧?但他毕竟不是裴馨儿,也不是女人,怎么也猜不透究竟是哪件事情引起了裴馨儿的怒火,并且迁怒到自己身上。
他心中有事,裴馨儿自然也察觉了。只是这会儿她只想要管好自己的心,不要陷入太多不必要的感情之中去,所以对于他的异样,她只是忍住了没有去追究,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多管闲事,便服侍着昭煜炵歇了下去。
昭煜炵原以为她生几天气以后,等气消了自然就会好了。可没想到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五六天,每天面对着一张看上去毕恭毕敬,底子里却淡漠疏远的脸,他不管怎么对她好都像是在自作多情,便是泥人也忍不住脾气了,更何况是昭煜炵这般的天之骄子。
他阴沉着脸色,待裴馨儿将孩子们送回了房里休息,便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带,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中,牢牢箍住。
“爷……”裴馨儿吓了一跳,低声惊叫了一声,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稳住身子。
昭煜炵定定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双手用力不让她有机会逃走,低沉着声音问道:“最近你是怎么了?究竟有什么事情要闷在心里,不能跟我说的?我以为我们是夫妻。”
本该是最能够交心的人不是么?怎么如今倒是跟陌生人一样,什么话都要藏着掖着了?
裴馨儿一愣,霎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她下意识想躲,然而在他的眼光注视下,她却觉得自己无处可逃,连挪开眼神都办不到。
她沉默了半晌,才十分微弱地说道:“妾身……妾身不敢。妾身只是爷的妾室而已,何德何能敢以夫妻自居?”
她说得很小声,但昭煜炵却听见了,顿时挑了挑眉,看着她道:“就因为这个?”
裴馨儿沉默着,看在昭煜炵眼里,就是默认了。
他顿时松了口气,禁锢着她的力量也放松了少许,语气里明显吁了口气,说道:“你呀,就这点儿不好!有什么事情总爱一个人闷在心里,也不跟人商量,自个儿就把自个儿给困住了……这又是多大点儿事儿呢?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毕竟就算没那个名分,你如今也是事实上的将军府女主人,跟一家主母也没什么区别了。不过,如果你真的在意的话,我便将你扶正了又有何不可?只要你开心就好,这种事情应该只管放心大胆跟我说才是。”
裴馨儿顿时又是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回答,急忙看着他道:“不必了,爷,妾身也不过就这么随便说说,并非一定要当什么正室夫人的。妾身知道自己的身份,绝对不会对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任何觊觎之心,妾身着实当不起当家主母的重任,爷也不必为这种事情多花心思了!”
昭煜炵看着她,忍不住便皱起了眉头,说道:“你何必妄自菲薄?除了出身的问题,你有哪点儿不够当家主母的资格的?”
裴馨儿只能暗中苦笑起来,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看待这么重要的事情——除了出身的问题?就是因为这个出身,所以注定了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她的正室夫人啊!
她虽然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妇人,但该知道的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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