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中往往是女人多过男人的么?尤其是在富贵人家里,求神拜佛的基本都是女人,倒是很少见到男子也会跟着女人一起凑热闹。”
昭煜炵一愣,她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裴馨儿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没反应过来,于是抿了抿嘴,笑着接着说下去,道:“爷,虽然我不知道太多的内幕,但皇宫里是个什么情形,便是猜也能猜得到两分了,宫中后妃之间的争斗之残酷,像我这回碰上的事情,对咱们来说可谓凶险至极,可对她们来说恐怕只是司空见惯吧?既然如此,太后能够熬到今天,手上又沾染了多少血腥呢?这其中还包括皇上的生母,庄贵妃的。”
昭煜炵心中一动,突然像是把握到了什么,若有所悟。
“你的意思是……”他试探着问道,不知道裴馨儿的意思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个,如果是的话,那也未免太大胆了!
裴馨儿却不管什么大但不大胆的,抿嘴笑道:“爷,很少有人真的能够做了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的。虽然妾身跟太后接触不多,也不了解她的为人,但总觉着这么一个人,害了这么多性命,难道就一点儿都不心虚么?便是她真的不心虚,难道咱们就不能让她感到心虚么?而一个人一旦心虚了,就会出错,一出错,不就有了借口了?”
昭煜炵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这一招他跟皇帝都从未想过,并不是想不到,而是从来就没有往这上面想过。要说最懂女人的还是女人,他们这些大男人就算杀了多少人,心理承受力也要比女人强得多,尤其是他这种武将,从小就跟着父亲和祖父上过战场,更是对杀人什么的毫无半点心理障碍。要他们往“心虚”上面想也着实困难了些。
但不可否认裴馨儿说得极对。太后再强也不过是个女人,女人胆小的性子她应该也是有的,只不过平日里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但只要有这么个弱点,他们就能想办法将她心中的恐惧诱发出来,甚至扩大无数倍,让她感到心虚、感到害怕,就一定会露出痕迹来,说不定还真的能够抓住她的把柄,让她得到应有的教训。就算到头来仍然找不到可用的借口,但能够让那女人心惊胆战、寝食难安,也可以让皇帝出口恶气了不是?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要在皇宫之中装神弄鬼,那可是历朝历代的宫廷都严格禁止的事情。如果皇帝真的做了,那就是知法犯法,或许还会带来一连串意料之外的恶果,他同不同意这么做还是个未知之数。
不过那就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了。他只管将这个方法呈禀上去,用不用那是皇帝的事,如果皇帝不肯用,再想另外的办法就是。
不过看皇帝急切的样子,连生母的阴灵都敢打扰了,又怎会放弃这么好的办法?
他想通了一切,便笑了起来,坐回裴馨儿床边,伸手刮了刮她的俏鼻,说道:“果然一肚子的鬼主意,不过倒是可能会有点儿用。若是此计真能奏效,爷一定重重赏你,决不食言!”
裴馨儿一笑,听他的语气倒是听进去了,心中不由也升起了几分期待。她就不信太后当真就是个铁做的人儿,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还能够做到全然的无感,如果她当真能做到心如铁石,她也就认了,但若不然,她就要让她好生尝尝惶惶不可终日的滋味!
她自知自己的身份太过低微,便是死了也不可能让太后掉一根汗毛,想要让太后为自己的事情付出代价那纯粹是痴人说梦。但既然皇帝也要对付太后,她自然也要掺上一脚了,多少能为自己出口气不是?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只听莺儿的声音说道:“爷,姨奶奶,奴婢拿药来了。”
两人便停下了谈话,让莺儿进来,昭煜炵亲手接过了药碗,喂到裴馨儿嘴边。
这件事情他已经做过许多遍了,裴馨儿也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习惯,但却还是奇怪地看了看他,问道:“爷不用进宫去见皇上么?”
既然觉得她的计策可用,难道他不用赶紧去告诉皇帝吗?
昭煜炵扯了扯嘴角,浑不在意地说道:“反正皇上已经着急了有些日子了,再等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你喝药要紧,来,赶紧张嘴。”
裴馨儿也扯了扯嘴角,无语地张嘴喝了一口药,没注意到昭煜炵眼中一闪而过的诡异光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