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之中还有个醉心医学、万事不管的杜仲。他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合适不合适的,一心只想着能够快些找到导致裴馨儿中毒的原因,对这些所谓的规矩教条不屑一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动起手来,先将房内的摆设都一一翻了一遍,连内部都没有放过,翻过来覆过去翻查了好几遍,见没什么收获,便又把目光转向了李氏平时睡的床。
一般人若有了秘密需要隐藏,大多会放在自己最觉得安心的地方,而很多人都会选择自己睡的床铺作为存放秘密的地点,那里不仅隐秘,而且离自己最近,天天躺在秘密上睡觉,心中自然觉得十分的安心。
他才不管那毕竟是女人睡觉的地方,一手扯起了被子就掀了起来,然后跳上床在上面摸来摸去、敲敲打打,就差没将它拆开来一探究竟了。其余的太医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此人果然是粗鄙不堪,心中却又隐隐有些羡慕,对他能够如此无所顾忌地行动感到一丝快意,又对自己的畏首畏尾感到些许的无奈。
院正干咳了一声,说道:“诸位同僚,所谓事急从权,虽然这么做不合规矩,有失分寸,但尽快找到毒药的根本才是目前的当务之急。这不仅是一条人命的问题,诸位还是不要太过拘束了,咱们齐心协力,早些了结此事咱们也能早些解脱不是?况且这么做也是昭将军亲口应允了的,目前这里又只有我们几个,只要我们自己不要到处去说,相信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传言传出去才对。”
太医们面面相觑。
是啊,这可不是一条人命的问题。裴馨儿跟他们非亲非故,又是个妾室,死了便死了,与他们有什么相干?但她可是永威将军心尖尖上的人物,如果出了意外,永威将军会放过他们吗?更重要的是,万一皇帝认为他们不尽心办事而降罪于他们,那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情!
所以说,裴馨儿的性命关系到他们所有人的官场前途,这会儿再矜持下去,等真正出了事情,那可是连哭都哭不出来的了!
于是他们也便都纷纷放弃了矜持,学着杜仲的样子上前动手翻找起来。
敲敲打打、折腾了半天,杜仲从床上爬了下来,有些气馁。在床上他什么都没发现,转头看看,大家都在拼命查找,便又重新打起精神,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之中。
一个时辰过后,累得满头大汗的太医们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面面相觑着,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们已经将这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是什么都没发现,如果不是李氏太过狡猾,藏东西藏得太过严密,就是昭煜炵找错了对象,李氏并不是做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他们无言对视着,谁也不敢去跟昭煜炵说这番话。
倒是昭煜炵自个儿进来了,面色阴沉,看着他们说道:“诸位大人还有杜大夫,你们都找不到吗?”
他一直派人在旁观察着,名为帮忙、实为监视,自然知道他们找起来并没有偷懒,然而却还是找不出来,这就有些奇怪了。
他就不信李氏那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心机,藏的东西那么多人都找不出来。如果她真有这等本事,又怎会被自己给抓了出来?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冤枉了好人的,李氏之前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
于是他便对众人说道:“还请各位大人和杜大夫到外间稍避,我这就派人将这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拆了,到时候还请诸位大人和杜大夫再仔细检查一遍。”
他就不信了,将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拆开,还找不到他们要找的东西!
院正等人不由大汗,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位爷如今急得都要拆房子了啊!
不过这是人家家,主人家想要拆房子,他们也没什么立场说什么,于是便躬身一礼,依言走了出去,站在天井里,等着昭煜炵拆屋子。
杜仲百无聊赖地等着,眼睛不停在这院子的其他房间上面溜来溜去,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走上前对昭煜炵说道:“将军,在下想到其他人的房间去找找,或许李姨奶奶并没把东西放在自己房里呢?”
昭煜炵听了,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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