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御辇和皇后的凤驾缓缓驶了过去,可裴馨儿她们还是没能起来,后面还跟了长长一串随行宫妃的车驾,看来这次皇帝还真是带了不少人出来,一副集体出游玩乐的架势。不过裴馨儿看在眼里,却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却又是说不出来的。
等宫里娘娘们的大驾都过去了之后,她们才得以站起身来,目送着后面跟着的文武百官的随行队伍走过眼前。文官坐轿、武官骑马,昭煜炵威风凛凛、器宇轩昂走在最前面,那无人可及的风姿和风采,让一众女人们都看直了眼,她们这些见惯了风流人物的人们尚且如此,不难想象方才在城里的时候会引起怎样的骚动和风潮。
裴馨儿不由失笑,摇了摇头,知道这个男人一向都是人们目光的焦点,那副皮囊着实吸人眼球。
随着百官的队伍慢慢走完,各家各户的夫人们也都纷纷上了马车,然后按照自家门第的高低,依次缓缓向山坡下行去,慢慢汇入了出城的洪流中,一起向着前方逶迤而去。
章德猎场距离京城并不遥远,可以说就在近郊,即便是以皇帝御辇那种龟速的前进,也不过大半天工夫就到了。然而由于之前在城里耽搁了时间,等他们抵达猎场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坐了一天的车,虽然并不算颠簸,却也让人闷得慌。到了猎场之后,却并不得休息,首先要等皇帝、皇后和各宫嫔妃安顿下来之后,然后才是他们这些官员及官员家属。还好将军府在官员中排序靠前,等宫里的贵人们都安置好了以后,没等多久裴馨儿便也得以入住专门给昭煜炵安排的住处。饶是如此,也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她在莺儿的搀扶下走进屋子,因着天色暗了,也没有仔细打量住处的情形。她坐在马车里并不算累。却是饿得慌。中午的时候不过在马车上匆匆吃了点儿点心果腹,这会儿已经是饥肠辘辘了,她想了想,便让莺儿叫了安排过来服侍的人前来回话。
由于一大群人都住在猎场的行宫里。所以内务府统一安排了宫女和内侍前来服侍。按照昭煜炵的品级,他的住处安排了四个宫女、两个内侍,虽然是常年在行宫安置的,但同样经过了内务府的严格训练,规矩礼仪一样不差,站在裴馨儿面前也是中规中矩。
裴馨儿看了看他们,喝了口热茶,淡淡地说道:“几位姑娘、公公,这几日要劳烦各位了。”
使了个眼色,莺儿急忙上前。摸出早已准备好的几个荷包,里面装了几片金叶子,打赏给几人。
几个宫女并内侍急忙谦让,连称“不敢”,但在裴馨儿的坚持下。最终还是收下了。
裴馨儿笑道:“几位本是服侍宫里主子的,我在这儿也算是沾了光了。不过我第一次来这儿,许多规矩还是不甚了解,几位要多担待些,若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尽管指出来告诉我便是。”
那几个人中一个为首的内侍看了看她,迈前一步说道:“夫人说笑了。能够来这儿服侍昭将军和夫人乃是奴才等的福气。之后夫人但有差遣,尽管告诉奴才等就是,奴才等定当尽力为夫人办到。”
他并未大包大揽、拍胸脯表忠诚,裴馨儿见了反倒更加信任他,觉得这是个捏得清的。说来他们本就是宫里的人,就算是昭煜炵也不是他们的正经主子。这会儿若是把话说得太满了反倒显得虚假不真实,他们不敢背弃皇帝来效忠昭煜炵和她,昭煜炵和她也不敢接受这些人所谓的“忠心”。
她于是又笑了笑,问道:“不知这位公公的名讳是?”
那内侍急忙躬身道:“回夫人的话,奴才安九。剩下的分别是内侍李奂、宫女若秋、方兰、何叶和承香。”
随着他说一个名字,便有对应的人上前行礼,裴馨儿于是得以将这几个人都认清了名字。
安九和李奂看上去都不过才十八九岁,不过若是从小入宫的话,资历也不算浅了。李奂比安九要木讷一些,行为举止有些瑟缩,难怪无法成为这几人的头儿。四个宫女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若秋和方兰长得更漂亮些,身段也好,看上去很有几分姿色,何叶和承香就显得有些平凡了。不过她们都低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一时之间到也看不出个人的品性如何。
裴馨儿没有深究,左右他们在这儿不过住上个五六天的工夫就要回去,之后怕是跟这些人再无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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