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丽妃娘娘这般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便是连温柔都惊得一时大脑一片空白!
前世的灭门惨剧,温家上下一十九口的性命,难道不是因为刘章,而是因为丽妃娘娘?!
难道说,自己自重生以来,终日艰难的在寻找前世的答案,到头来竟是丽妃娘娘的一句如此简单的话?
温柔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继而眼前一片昏黄,连日来的焦灼,这些年来的苦熬心血,在这一刻,当真有人承认又敢于解释时,她终于承受不住更多的负担,就在任越的身边,轻飘飘的倒了下去。
“柔儿!柔儿!”任越起初是和在场的所有人一道,视线和精力都是集中在了丽妃娘娘身上,没来由的感到身边一阵晃动,继而看到那身水色的衣衫,就那么斜斜的倒了下去。惊得他连声疾呼,继而整个人扑了过去,一把将温柔揽再来怀里!
“哎!快看看,温姑娘这是怎么了?”
“温姑娘晕倒了!”
“太医,快来看看温姑娘这是怎么了?!”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一阵混乱,议论声,慌忙声,此起彼伏。
就是那身水色的衣衫,就是那翩然倒下的瞬间,就是那无力的闭目。
任越只觉得梦中的一切,此刻分外的清晰。
梦中那生离死别,穿心之痛的真是感,此刻灼灼的刺痛着他的眼睛,撕扯着他的那颗一直平静悠远的心。
“闪开!快闪开!”任越像发疯了一样,嘴里呼喊着,打横轻轻抱起昏迷的温柔,翩然的衣衫如一朵巨大的云,轻轻柔柔的托起那熟睡的佳人,乘着风,飘摇着飞闪了出去,终消失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
的确,他自己也懂医;
的确,在皇上面前,他与温柔是御赐的姻缘……
养心殿里,瞬间一片寂静。
“要不要太医跟过去瞧瞧……”大臣中,有人小声的嘀咕着。
“不必了,任越自己也精通医理。”盛尧山目光空空的望着那朵云消失的地方,轻声慢道。
其实,就在方才温柔晕倒的瞬间,他又何尝不是想第一时间冲过去,然后打横将小猫一般的她抱起,安置在松软舒适的床上,然后静待她的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那朵洁白的云。
公子翩然去,佳人入梦中。
早就是已经退出的人了,早就已经将温姑娘交给了任越,自己又何来插手相加……
盛尧山心中一阵感慨。
倒不如依旧留在这里,守着自己家族的秘密,看丽妃娘娘最终如何收场!
“你……你这个……”刘恒起初也是担心温柔的昏厥,待听到盛尧山的一番言说,心中已是稍稍平缓了下来,顾念身体尚未复原,只能单手指着丽妃,口中却是无法说出那两个字来——“毒妇!”
“皇上息怒,皇上是真龙天子,自有神明庇佑,臣妾仅凭一己之私,如何能伤得了皇上的龙体!皇上龙体康健,乃是大周的福分,臣妾自作自受,异想天开,如今罪行既已败露,自然自知大限将至,不求皇上赎罪,只求皇上让臣妾自行了断。”丽妃娘娘面色平静,一字一句道。
那种淡然的气度,让即便是久经沙场的任洪廷看了,都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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