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和紫燕以太监服出门的景象,不由得有些好奇,冷阳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呢?
冷阳笑了笑:“晚膳时,她故意倒在我怀里,顺势牵走了我的玉佩,她从未做过此事,手法自然笨拙,我只能装作什么也未发生,配合他演戏,好让她相信自己真的得手了……否则,她是不会亲口问我要的,到时候再发生别的意外就麻烦了……”冷阳应道苦笑了起来。
霍林不禁感叹冷阳的心思细腻,自己跟冷阳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一直看到的都是粗狂爽朗的一面,没想到冷阳竟也能心如发丝一般的缜密,处处为若安着想,当真是极度贴心。
一想到这,霍林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冷阳这么挂心若安,可见他对若安的感情有多深,处处为若安着想,而嫣然……显然是被抛到了脑后,虽说两人已经大婚成了夫妻,可相较起来关心,嫣然得到了远不如若安得到的多,嫣然的日子可想而知了,在那光纤的身份地位后面,又会是怎般的落寞和寂寞,霍林不敢再想,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向冷阳全盘托出,求他成全,既然不爱嫣然,又何必禁锢着她……
想着想着,霍林忍不住苦笑,自己又在异想天开了,即便是冷阳不爱她,她也不会跟着自己离开这里,这是她明确告诉自己的话……
见霍林发呆,冷阳忍不住问了一句:“霍将军?你在想什么?快去盯着她们,确保她们的安全……”
霍林这才缓过神来,连忙应承道:“是,微臣这就去办……”说完身子一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冷阳心事重重的看着霍林渐去的背影,心中很是压抑,冷辰再次中毒,原因不明,又是借自己之手中毒,实在太过蹊跷。他想了很多可能性,但没一个是成立的。
若说起初有单霖虎视眈眈的,可现在自己已经很听话的娶了单嫣然,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若是皇后,也没有这个必要,自己已经被立为太子,冷辰是没有可能的了,即便是有不满有看不惯,可也忍了这么多年,也没闹到非要灭口的地步……除了这两人,冷阳实在是想不出还会有谁能下此毒手……
此时的若安和紫燕已经溜到了天牢门外不远处的拐角里,两人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外面的境况,牢房门前灯火通明,身着甲胄的侍卫手握兵器站在门前巡逻,表情严肃,煞是凶狠。
紫燕咽了口唾沫道:“姐姐,这么多人,咱们怎么进去啊……”
“嘘!小点声,别被他们听见!待会要表现出很自然的样子,否则你一紧张就露陷了!”若安吩咐着,自从有了上次的经历,她这次倒是坦然的多了。她正了正身子,心中暗暗鼓起,这才拽上紫燕缓步走了过去。
不等两人靠近,站岗的侍卫便警觉了起来,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兵器道:“站住!来着何人?!”
若你连忙赔笑跑了过去,侍卫警惕的用武器指着二人,若安则是一改先前的肃穆,满脸堆笑上去解释:“官差兄弟这么晚了,你还站岗呢,真是辛苦了……”
“哼,两个阉人,少来这一套,见你们二人眼生,那个宫里的!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侍卫很警觉,一直用狐疑的目光盯着二人。
紫燕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若安连忙打圆场:“我们是吉庆殿里奴才,深夜来访,给官差兄弟添麻烦了……”
“胡说八道!谁跟你是兄弟!你们给我听好了,不管你们是哪宫的奴才,都给我睁大了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上面写的是‘天牢’,不是宫里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没有指令,任谁都不能踏进这里半步!。”
“官爷所言甚是,我们此番就是受了二殿下的嘱托,特意前来天牢询问何太医几个问题的,还请官爷行个方便,让我们二人进去吧……”若安强压着性子,继续满脸堆笑的奉承。
“骗谁呢!谁家主位大半夜的不睡觉派人来天牢问话!我看你们两人形迹可疑,面容很生!可疑的很!”侍卫愈发怀疑起来。
紫燕吓得连连拽了拽若安的衣袖,若安定了定神道:“我们确实是奉了二殿下的旨意,有玉佩为证!由于事出有因,并未来及书写文书,便将贴身玉佩交予我二人前来问话,辰贤王此时在吉庆宫养伤,之前身子一直是何太医照看,现在猛然间换了太医,特意派人来问的,这位公公便是一直在太医院当值的!不信你可以问问他!”若安说着指了指身旁的紫燕,又从怀里掏出了玉佩交到了侍卫手上,侍卫仔细一看,这果真是二殿下的随身之物,上面还刻着冷阳的名号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