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这位司徒夫人开了口。
“不知这位夫人如何称呼?”邱纪月唇角轻扬一抹浅笑,开口问道。
“微末的名讳不值一提。”凤天羽凉凉的应道,却是好整以暇看她想干什么。
“那不知夫人是以什么身份责问我家相公?”邱纪月依旧那副神情,只是眼眸却已然直勾勾的望向凤天羽,带着几分锐利。
“凭着璞儿也曾唤过我一声娘,凭着当初将他交托之人是我的身份,不知司徒夫人可满意这个回答?”
邱纪月轻笑一声,“那夫人可知道,如今璞儿唤娘亲的人是我,而他是司徒家的大少爷,无论如何管教,似乎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司徒夫人真的这样以为?”凤天羽笑问道。
“那是当然。若是我记得没错,你应该就是当年那个妄图攀附我家相公的羽夫人吧。”
“攀附你家相公?”凤天羽眉梢轻挑,目光扫向司徒烨然,却见他敛了眸,明摆着一副心虚的模样。
男人呀,就是好面子。
当初被她拒绝后竟是以此来掩盖自己丢面子的事。不过,谁让他是司徒家风头正劲的家主,而她不过是一个寡妇,相较于她,司徒烨然所说的一切,自然是说什么都有人信的。
“难道不是?莫不是你以为跟墨家扯上点关系,加之祖奶奶对你稍稍客气点,就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人物?”邱纪月嗤笑道。
“我是不是人物与你何干,至于当年的事情如何,见仁见智。反正我是清者自清,也用不着刻意解释什么。不过,以司徒夫人你此刻的身份,加之还有了个亲生儿子在身旁,我多少也是明白你为何会这样做。只是,你不觉得为了让你儿子有机会上位,毁了另一个孩子是件缺德的事情吗?”
“羽夫人真是说笑了,我疼璞儿还来不及,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毁了?莫非你要说慈母多败儿?可你也要知道,他挂在我名下,正因着不是亲生的,若是做得严厉些,会传出怎样不好的名声可想而知。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受不得那样的风言风语,无奈何之下,也只能当慈母,不是吗?”
“原来夫人是这样想的。如此说来,这错倒是怪不到夫人的身上。养不教,父之过,孩子变成这般模样,父亲的过错自是不能免了。你说是吗?司徒家主?”邱纪月打了一张弱势的牌子,直接将矛头转向了司徒烨然。
面对凤天羽的责问,司徒烨然却是微微蹙眉,“这几年我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对璞儿确实疏忽了。往后对他的教育,我会好好看着,将以往的坏习惯一次性掉转过来。这样,你可满意了?”
司徒烨然这话说得却是有着几分火气,虽然不够明显,却是真的不高兴了。
只是,那又如何?
她未必就会因此怕了他。
嘴巴上说说的事情,他若不想做谁人能够勉强。
更何况,璞儿的变化,身为司徒家的掌舵人,以他的精明有怎会不知道。
明摆着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看事态发展,说不定他心里头却也是存了几分别样的心思。
当年他不就是利用过她达到目的了吗?兴许,当年那般大张旗鼓让璞儿认祖归宗,然后定下继承者的身份,也不排除有几分作秀的嫌疑。
要知道便是那日,他以那般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让她嫁给他的。
这个男人,生性凉薄也未尝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你若真心为了他好,乘着他此刻年岁还小,还能改的过来,你让我带走他,等到他性子定下之后,我自会让人送他回来。”
凤天羽此话一出,司徒烨然颇有几分愕然之色,反倒是邱纪月眉头微蹙,似有几分顾虑。
“你要带走璞儿?”司徒烨然愕然过后,眉头紧蹙的问道。
“爹,我不要走,您不要让这个恶妇带走我。”一听可能跟着凤天羽离开,璞儿急了。
“羽夫人,你是不是过分了?璞儿是司徒家的子嗣,岂是你一个外人可以随意说要带走就带走。你刚才也说了,他是司徒家的继承人,如今性子未曾定下,若真的让你带走,万一你向他灌输一些不好的想法,岂非是将司徒家推入万丈深渊?说不得整个司徒家就被你谋了去,你可真是好算计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