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皇后娘娘,是不是成心和我作对!”
郑离冷笑:“大哥别动怒,究竟谁没长脑子,细想想就明白了。父亲若真投靠武贵妃,怎么贵妃不提拔提拔父亲?干了十几年还是个小县令。原本我还糊涂,武家明摆着不喜阿译,忽然提出要接去,完全讲不通啊!现在看来,是大哥你挡住了武家的道儿,武家老夫人又舍不得父亲留下的东西,只好换个更容易拿捏的在身边做傀儡!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婴儿,总比大哥你这样有主见的好掌握。”
郑斌被兜了一盆冷水。
郑离又道:“大哥想想,阿译真被送去武家,武家就再难有你的立足之地。孰轻孰重,大哥不要糊涂。”
郑斌心乱如麻,来之前明明打定主意,不要轻信这个庶妹。但是对方一来就揪住了自己的七寸,让他不信都不行。
郑斌叫郑离先回去等消息,阿离也明白不能将郑斌逼的太紧,遂起身告辞,与满心疑窦的萱姑姑、翠儿出了云中茶社。
下楼时,萱姑姑几次开口要问,都被翠儿死死拦住。
三人乘了马车欲回怀贞坊,才行不多时,车夫便在外面高声道:“姑娘,前面有人闹事,咱们是暂且等等,还是绕个远路?”
郑离将车帘掀开一条小缝,远处正如车夫所言,闹哄哄一群人挤着,分不明谁是谁,就见个个轮着拳头往别人脸上挥。
车夫为讨好忙笑道:“姑娘若没注意,不如就等等,这是长安城里面的富家子弟,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呢,等会儿便有人来劝架。”
郑离见那些人鲜衣怒马,隔着这么远还能听见恶声恶气的咒骂声,便叫车夫暂且将马车安置在道边。
和她们一个想法的不在少数,那些人家似乎司空见惯,并不抱怨,反而有些人站在道边兴致勃勃的议论着。更有人家的小厮跑去探听消息,好回来供主子们八卦。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郑离打缝隙中去瞧。就见十几匹黑色骏马飞驰而来,地上卷起的尘沙呛的人眼睛疼。这十余人皆是黑衣打扮,腰间悬着长刀,缀后两人更是背上斜挎弓弩,箭筒中不下百余支翎毛羽箭。
刚刚还嬉笑看热闹的人耗子见了猫似的,纷纷躲在车后,将大路让了出来。
那十余骑骏马不偏不正,刚刚好就停在彭家的小马车旁边。
郑离将窗口的帘子撩起一条缝隙,外面光线刺目,却不妨碍郑离一眼瞧见了被围护在中间的特殊人物。
玄音大师?
一身白衫的他在黑衣人中分外惹眼,由不得郑离不去关注。
玄音禅师这队威风赫赫的护卫和三昧禅院的简陋形成鲜明对比。
就见铁骑中前奔出二人,直冲闹事人群。郑离赶忙落下侧面的帘子去揭门帘,两名黑衣人从腰间抽出长鞭,问也不问就抽。那些世家子弟哀声遍野,立即四散逃命去。
前方道路立即一片清明,黑衣铁骑不做停留,迅速消失在前方官道上。
“大叔,刚刚那些是什么人?好大的威风!”郑离开口问着,车夫忙笑道:“郑姑娘不知他们,那是精骑卫,皇上的贴身护卫,怎么可能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