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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娴有点诧异:“你还有这宝贝?”
张福禄嘿嘿一笑:“你男人富裕呢,这辈子都让你吃香喝辣。”
也是,宫里出来的人,当时顺手牵羊拿点什么还不是腰缠万贯,更何况张福禄这个人看着蔫头巴脑其实心机多呢,不然这年月兵荒马乱到处闹灾荒,他能把日子过得这么舒坦,淑娴想想这辈子再也不为吃穿发愁,心满意足。
饭后,淑娴拿着老山参就来看洛醺,看看房里只有她自己,开口就道:“那个病,我不治。”
仿佛在洛醺的意料之内,不知为何,淑娴不肯治病她非常开心,拉着淑娴的手道:“我想到了,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不料淑娴却摇头:“我不是为了报答张福禄,而是我舍不得他,我赶脚男女之间不是非得有那种事才叫幸福,并且……”
她迟疑着,顿了顿道:“十三岁被我继父祸祸,我就对那种事感觉恶心,又被二埋汰折腾过,对于我那种事不是幸福,是噩梦。”
洛醺安慰的拍拍她的手:“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看得出来,张大哥是个好人。”
淑娴莞尔一笑,摸摸自己的脸:“你看我是不是都胖了?他都把我惯坏了,做顿饭都跟我抢着干,你说再这样下去我不是废物了,女人啊,这辈子图啥,男人不打不骂就中。”
女人这辈子到底图啥,是见仁见智的事,洛醺不妄加评论,看淑娴道:“胖倒是没发现,但你的气色非常好,人也漂亮很多,等我伤好了回金水湾,你和张大哥去做客,这样的大冷天咱们做火锅吃。”
淑娴轻松答应着,忽而有点害羞的问:“金水湾的人,知道不知道老张是公公?”
洛醺想了想:“应该不知道,不过淑娴,即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如果你在意,张大哥会很伤心的,你不是活给别人看的。”
淑娴立即道:“我懂了,无论谁笑话老张,我瞧得起他,他也不嫌弃我。”
洛醺点头:“这就对了。”
淑娴不肯治疗,等洛醺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白老爷子就想离开,继续过他闲云野鹤的生活,却被洛醺留住,是因为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沈稼轩叨咕好几次了,说不停梦见她生了个女儿,白白嫩嫩的,又黑又浓密的头发,头上用红色的丝带扎着一个朝天撅。
洛醺没有生过孩子,但听母亲提及过一件事,那就是母亲怀着自己的时候得了病,差点吃药,幸亏及时知道怀了身孕,忍着病痛没吃药,否则真怕女儿给吃傻了。
于此洛醺就担心,假如这次自己真的怀了身孕,因为受伤已经内服外敷了好多药,会不会出问题。
她把这个担心,吭哧瘪肚的对白老爷子讲了,有点害羞,所以说的非常艰难。
这还真是个问题,白老爷子手捻山羊胡,沉思着,仿佛自言自语似的念叨:“投胎在谁家,那都是天注定,儿女同父母是修来的缘分,沈家大爷老是做这样的梦,恐是真,倒也不怕,无论你有没有身孕,从今天开始我都给你调理,假如真的有了小娃,保证结结实实的,但我需要一种药引子。”
洛醺急忙问:“是什么?”
白老爷子有点犯难了:“千年老山参。”
洛醺忽然想起淑娴给自己拿的那个山参,忙让鬼三取来给白老爷子鉴定。
白老爷子当即开心道:“丫头,你命好,此山参实乃千年以上。”
洛醺对张福禄和淑娴感激不尽,这就应了她曾经对葛玉秀说的那句话,积德,才有后报。
她带着白老爷子回到金水湾后,突发奇想,要拜白老爷子为干爹,还想和他学习歧黄之术,理由是:“您这身技艺假如失传,岂不是可惜。”
白老爷子眉头一皱:“老朽不收徒弟是有原因,曾经收过一个徒弟,悉心传授,他学成之后离我而去,这都在其次,本也没打算把他留在身边养老送终,但你知道他现在为谁卖命吗?”
这可真猜不到,洛醺于是摇摇头。
白老爷子突然就怒发冲冠的样子:“关东军。”
“小鬼子!”洛醺脱口而出。
白老爷子叹口气:“是,所以,我自责,再也不敢收徒,但闺女你不同,一看你就是个好孩子,可是学医需要天分,认干爹需要缘分。”
洛醺故作吃惊的样子:“咱爷俩这是多大的缘分啊,你看我有难你就出现了,至于天分,我只觉得自己很聪明。”
白老爷子呵呵笑着:“聪明不等于天分,这样,干爹我就答应了做了,膝下无子无女,还真有点孤单,至于学医,我考验你一段时间。”
洛醺听闻老爷子答应收自己做干女儿,非常高兴,当即跪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甜甜的唤了声:“干爹。”
白老爷子哈哈大笑应了声:“嗯。”
洛醺趁机过去拉着他的胳膊问:“咱是爷俩了,透露下,您打算怎么考验我?”
白老爷子故作神秘:“无可奉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