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疙不溜脆,给个痛快话。”
洛醺不依不饶:“别说写诗,就是写篇文章,只要是自己心里所想,都应该倒背如流,你都背不出来,我怎么能相信是你写的。”
沈稼辚脑袋上开始冒汗了:“你这人真隔路,老子不信写三国的那个人能把好长的一个故事倒背如流。”
洛醺哗啦抖了抖手中的纸:“关键这才四句话。”
沈稼辚说不过她唯有蛮横:“老子记不住了。”
突然,踏踏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抛过一句话:“我能记住。”是沈稼轩走了进来,雪白的长衫,浓黑的头发,凌厉的目光,负手在后然后开始诵读——
“至乎九天不羡仙,爱卿更愿结凤鸾。洛花绝世何处觅?醺然一梦影只单。”
他吟咏完,洛醺就扑了过去,沈稼轩弯身把她抱起。
“叔。”洛醺紧紧靠在他怀里。
“醺,叔错了,以后绝不再犯,都是因为太在意你的缘故。”沈稼轩急忙表白。
夫妻两个重修旧好,沈稼辚站在那里看傻,琢磨半晌还是大哥耍了自己,那个诗有猫腻,正想发火,沈稼轩先开口道:“稼辚,谢谢你用心良苦的成全大哥。”
沈稼辚突然没言语了,火气憋在心里。
沈稼轩走上前道:“你去金水湾找大哥写什么诗,我当时就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和洛醺破镜重圆,所以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他一夸,沈稼辚更不好发火,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借坡下驴:“爹娘都没了,这世上我唯有你这么一个亲人,我不帮你帮谁。”
说的毫无底气,声音就小,然后从房里出来,拎着马鞭先找到孙猴子,啪的一鞭子抽去,孙猴子嗖的躲开:“砍头还得先给个罪名,二表哥你为啥打我?”
沈稼辚咬牙骂道:“妈了巴子,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我,我……”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是为了什么。
孙猴子据理力争:“当时咱可说好了,成功你也不用感谢我,失败你也不能埋怨我,我又不是半仙。”
沈稼辚指着他:“你滚回罗锅山做你的地主女婿去,想当老子的官,门都没有。”
孙猴子嘻嘻一笑:“老子压根不想当什么官,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过的舒坦。”
沈稼辚又去找何冲,孙猴子不认字,看不明白诗里面说的是什么,何冲可是文采不错,于是质问他:“你说,你为啥看懂上面的意思不告诉我。”
何冲知道发生什么事,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稼辚就把刚刚自己出丑的事说了一遍,何冲道:“司令我冤枉啊,您当时也没告诉我那诗是大爷写的。”
如此,沈稼辚哑口无言了,火气憋在肚子里快要爆炸,在院子里转圈,没头苍蝇似的,把马鞭啪啪的往地上抽打,顿时尘烟滚滚。
偏巧春枝在屋里听到他们的谈话,知道他写诗去哄洛醺,醋意大发,推门而出讥笑道:“西门庆搞女人也只搞外面的女人,你比他还厉害,专门吃窝边草,洛醺是你亲嫂子,长嫂为母,你这就是乱伦。”
沈稼辚的气正无处发泄,腾腾的奔向春枝,咚的一脚踹去,他是个爷们,打仗出身,又长的非常壮实,一脚就把春枝踹飞,然后咚的倒在地上。
春枝仗着自己怀孕,觉得可以母凭子贵对沈稼辚指手画脚,完全没想到他生性到如此,落地后须臾,感觉肚子痛得不行,接着身下就开始出血。
“司令,不好了!”何冲指着春枝喊。
沈稼辚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奔过去抱起春枝就喊何冲开车,去了医馆,孩子已经掉了,神医也无回天之力。
孩子没了,沈稼辚更火了,竟然不顾春枝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回到司令部就当众宣布:“老子把这个贱人休了!”
春枝嚎啕大哭,孩子没了做娘的当然痛苦,假如再被沈稼辚休了,自己举目无亲怎么生存,抱着沈稼辚的大腿频频认错,沈稼辚就把她踢开掉头走了。
沈稼轩得知此事急忙去找弟弟。
春枝知道求大兰子、何冰都不好用,她俩也不敢去劝沈稼辚,最后,唯有厚着脸皮求洛醺。
洛醺对她真是爱不起恨不起,气她整天的乱吃醋,更气她当初差点害死柳叶拆了铁匠的姻缘,但无论怎样洛醺善良,也感觉春枝和沈稼辚吵闹是因为自己,道:“别怕,稼辚他休不了你,我叔在呢,他最怕他大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