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是早就想到的,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三天,我们睡得更不安稳——因为,连续两天夜里的紧张备战,清泽医院附近,竟是连个路过的游魂都没有。
我坐在清泽医院顶楼天台边上,捂着脑袋一阵哀嚎,大前天,前天,昨天,三天加起来,我晚上醒着的时间比睡着时候都要多!虽说我们这行里的人,身体素质都比常人要好上一些,但也这代表我们不用休息恢复精神头。
“苏然,下去吃点东西吧。”强子同样挂着一双熊猫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往回走,“白毛说罗静怡今天就能出院了,中午说啥也要请咱吃顿饭,我上来的时候,这丫已经跑去拿最后的检查报告了。”
“嗯。”这倒是个事儿,我长长地舒了口气,从防护围墙上起身跳下。
今儿是个不错的天,太阳刚刚完全升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头顶的天空就已然呈现出了一片湛蓝之色,来到郑州这么久,这样好的天气几乎屈指可数。因为六楼被毁,我们绝大多数时间都只能呆在八楼里,所以出来晃了几圈之后,我和强子便寻到了这处天台。
八楼的楼顶很是宽阔,大片的空地的中央,有个由大理石垒砌成的心型花池,里面种着许多鸢尾,百合和满天星,这个时节,其中不少蓝色鸢尾和百合都已经含苞待放。不用说,能在这里种花的,除了清游还真没有别人了,但我又很难想象,清游那样冷淡性子的人种出这样娇嫩的花,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功夫。
曾经为了追安昕,我曾经在网上对这些花的花语也下过一阵功夫,所以每次上来看到这一片花,我的心里总是一阵阵酸楚——蓝色鸢尾的话语是思念你,满天星的话语亦是思恋,守望爱情,至于百合,我记得这种红色花蕊的百合名叫卡萨布兰卡,其表达的更是永不磨灭的爱情和充满回忆的花。
所以,他这一片精心照顾的花儿,是为了应该并没有看到过它们的胡幽宁。
战斗总是会有牺牲,他们上一次的鬼王之战失去了胡幽宁以及另外个妖仙战友,那么这一次呢?
我心情不由得更加沉重。
因为白灵蛊虫的缘故,罗静怡恢复的很好,前天下午,她就已经能下床走动,昨天早晨,她更是自己从七楼走楼梯到一楼去买早餐而丝毫不气喘。也就是这一点,让白毛彻底放下心来,去给罗静怡张罗着准备出院。
我们下楼的时候,罗静怡正站在窗边抱着一杯温水,看着我们过来,她脸上顿时挂上了灿烂笑容。
“你们先坐,白毛儿他去办出院了,很快就回来。”受我们影响,罗静怡现在也管自家男朋友叫着白毛儿这个相当顺口的外号。
她慌忙给我们拉了椅子出来,自己则跑回床边把水杯放下,找着一次性杯子就要给我们倒水。白毛和她简单说过,这一次她能死里逃生是靠我,强子还有清游三个拼尽全力的结果,以至于这姑娘现在看我们,真心就是看救命恩人一样,热情的不要再热情。
然而,他心里可能还是有着芥蒂,并没有和罗静怡提过小鬼头。
“不用,不用。”我连忙摇着手,示意她不用这么客气。这医院我们呆的时间比她还长,加上强子又是清游门下的独苗弟子,这种客人给东道主倒茶的感觉,感觉有些怪怪的。
坐着说了一会儿话,白毛手里捏着一把单子从外头走了进来,那轻快的脚步,微翘的嘴角,不用问就知道,罗静怡的身体已经达到了能够出院的标准。我们起身,假装自己能看懂这些检查报告一样的接过来看了看。
“没事儿了吧?”
“苏然,强子,多谢!”
“这么矫情干啥?”
我象征性的问了一句,顿时换来白毛儿一个熊抱。我一脸的无奈,但强子和罗静怡一旁呵呵笑着摇头。
而后,我陪着白毛去一楼办理了出院,罗静怡这一次入院,白毛自作主张地没有通知他们的家人,以至于到现在为止,他们的住院费还都是挂在清游的账上。清游是很有钱,但我们先前已经欠了他许多,尽管现在已经我已经有足够的钱还上,他也是一直没有开口提过。
清游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这些天的检查付费,医药费,ICU病房费,任何一项都不是如今的白毛能支付的起的。所以到了一楼收费处后,我主动把我的卡递了过去,面不改色地把所有费用,都用这张孟江南给的卡结了。
拿着账单再回到七楼的时候,白毛的眼眶微红,这个天天自称东北汉子的男人,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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