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什么?
祖师牌么?
我脑袋里头浮现出了许许多多个曾经在电视电影里头看着过的画面,那里头的拜师场景,大多都是摆个长桌当祭台,桌子上或者墙上整个祖师爷画像,再放个小香炉,香炉里点上两支香,桌子前头一般还会放个黄绒布面儿的蒲团......
不要问我为啥遇上这些事儿想到的全是电视电影里头的,试想,这年头里,除了去那些寺庙道观之类的地方,还有哪儿能看着这种画面?
而我,虽说是堂堂一个阴阳先生,可奈何家里老一辈人全信基督,以至于从小到大,家人愣是没带我去过那些地方。
想完这些,我脑海里热闹的不得了,连带着,我的情绪也跟着激动了起来。也就在这时,清游已经把从包里翻出来的相框放好了,我往前走了两步定睛一看,顿时乐了。
这时代果然是在进步啊......清游拿出来的这个,哪里是相框,那在灯光下闪着金属亮光的外框,那微微亮着的屏幕,赫然是个近期新出的某外国品牌的平板电脑!
我想笑,可是从余光里,我又看着了清游那严肃的侧脸,他皱着眉头,很认真地摆弄着平板,细长的手指在上头一点一点,明显在找着什么。
我麻木地扭头,站在清游另一侧的强子,同样看呆了,他无意识的张着嘴,一脸懵逼地盯着那平板电脑,看着这一幕,我脑补出来过一会儿强子要拿着香对着平板电脑磕头的画面之后......感觉自己的三观有点歪了。
我们俩的反应,丝毫没有影响到清游。
他似乎还没玩熟这个平板,反反复复折腾了大约两三分钟,终于是从中翻找出来了一个黑白画像。长长地松了口气,清游十分郑重地将这个平板靠在了挂壁式电视机的下头,而后退后两步站直了身体,躬身拜了一拜。
我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说,这画风怪的有点诡异。特别还是在知道清游阴阳先生身份的这个情况下。
出于礼貌,我低头也后退了两步,清游也将正对着平板的位置,让给了强子。接着,他不负我望地从里头又掏出来了一个塑料袋,里头装着个小型香炉以及几根用红纸包着的香,一瓶二锅头。
如果不计较环境什么的话,距离电视剧里的画面,这会儿就差一个黄绒布蒲团。
捯饬完这些,已经十一点四十五分了。同样被眼前画面震的一脸懵逼的强子,终于是在我的提醒下回过神来,他收起了震惊表情,强作镇定地迎接清游转过身来后的打量。即将成为师徒的两人,此刻就这样脸对着脸,相较强子的一脸坚定不移,清游的面色,反而多多少少地有些复杂。
我看着垂下了眸子,正式入行小半年的我看懂了这个表情,并且也知道是为什么。先前,我曾跟强子说过不止一次,阴阳先生这条路是条不归路,一旦踏上,至死都无法回头。
所以,对于强子而言,过了今天晚上,他的人生路,已经定下了一半了。尽管我先前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可是到了这一刻,我的心底同样很复杂,我不知道自己是该为强子的坚持高兴,还是要为他的执拗而感到悲伤。
他看着清游的双眼神采奕奕,微微上扬的眼角以及嘴角,都在无声地向我们传达他的喜悦。
久久之后,清游叹了口气,指指桌上屏幕已经进入保护状态的平板。而也就在这一刻,我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平板电脑的屏幕上头,显示的是一个人的证件照,并且如果我的脸盲症这会儿没犯的话,那么这张黑白证件照里的男人,赫然就是井老头!
我张了张嘴,差点没把井长生这名字给喊出来。
清游似是感应到了一样,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我心脏顿时砰砰乱跳起来,虽然前些日子,我自感已经练得说谎脸不红心不跳,但心底里也是明白的,那脸不红心不跳是有选择性对象的,面对清游和骆泽,我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
他用一种试图把人灵魂都要看透了的目光(我认为的)看了我一会儿,直到我觉得脸上的肌肉都僵硬地想要抽筋时,他才转过头看向强子。
我当下暗暗松了口气,但吊在嗓子眼儿的心依然没有落下去。而也就是这一刻,我突然对自己的反应感觉疑惑不解,为什么我会这样的担忧害怕井老头的存在会被清游骆泽两个发现?
他是这俩人的师父,井老头不愿让他们俩知道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担心,为什么到了我这儿,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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