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先前就确定了黑叉及他的手下会食用人类的内脏,又亲眼见着过三个在火锅店吃血脑双拼的厉鬼,所以,我本能觉得,那几盘子里头装的,应该也是这类东西。
这样想着,我还未完全平息下来的胃里,又是一阵涌动。
那三个人走了,强子的注意力很自然的就被这女人身后挡着的病房所吸引。他的个头比我还要再高上一两厘米,看清楚里头的情况,更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我和强子一左一右地站着,这女人身体不管往哪边儿倾,总是会露出了一半被我们看着。
“哎,什么情况这是?”强子的目光立刻被木桌上的几个空盘子吸引,只是,他明显没我想的那么多,脸上表情闪过一抹恶心之后,他右手隔着背包拍拍胸口道:“这丫口味也忒重了,吃牛排居然吃全生的......啧啧,味儿不味儿啊。”
牛排?味儿不味儿?我没想到强子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但我忍着难受劲儿又看了一眼那桌上的东西,刚才的判断顿时动摇了。
在我的概念里,中国人吃饭百分之九十的时候用的都是筷子,勺子。刀叉这些,确实也是吃西餐的时候,才会随西方人的习惯去用,而西餐里头,在中国最有代表性的,可能真的就是牛排了。
牛排,我自己也去吃过几次,作为一个不常光临西餐店的新手,我一般都会随大众流选八分熟。肉质嫩不嫩,好不好吃先不说,作为一个对于肉类只吃熟食的人,我是看不得盘子里有血的,所以几分熟牛排上头会有血,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这点儿了解,恰好在现在起了作用。
我们身前,这个女人依然想不开的试图用双手阻挡我和强子的视线。这举动让我不禁又皱起了眉头,同时,也终于是注意到了这女人身上穿着的病号服。
看来,她应该是方敬希的病友,并且是病得不轻的那种病友。
强子已经把目光从病房里挪了出来,重新放回这女人身上。这一刻,我们俩一起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像是拼了命,也不让人看着方敬希一样的女人。
她个头不高,及肩的头发有些乱乱糟糟,半长的刘海遮了半个额头。她的脸不算大,但脸型却偏国字,没有什么特点的五官更是让这样一张脸显得极为普通,在我这种脸盲症患者眼里,属于没有任何辨识度,转头就忘的那种。
好在的是,她的左脸上有着一道明显的疤痕,像是利器划伤的。
她的胸前,挂着一个塑料的小牌子,里面夹着一张写了几个蝇头小字的纸条。
“宋玲玲。”我不太礼貌地盯着她胸口辨认了一下,嘴里轻轻念道。
“哎,苏然。”强子碰了碰我,声音放的极低:“这女的也是个精神病啊,你觉得咱能跟她沟通的了么?”
“......”
应该不能吧,我想着刚才那一声吸引了三个同类病人过来的尖叫,不自觉得摇了摇头。不过,我们眼下这种避免引起他人注意的情况,实在不适合直接去问在这里上班的护士,而这整个二楼病区里头,最了解方敬希的,可能真的就是我们眼前这位了。
我琢磨着,扭头又观察了一番周围。
刚才喊走三个病人的护士似乎还在那间病房里没有出来,而此刻在整个走廊里头晃悠着的,也只有最东边儿的两个背对着我们的男人。我微微松了口气,扯着强子后退了两步,在没有想出来合适方法之前,我们俩还是别去刺激这个跟护犊母牛似的宋玲玲才好。
我们俩退到了墙边。
“苏然,你发现了没有?”强子背贴着墙面,双眼看着这整个走廊跟我低声说道:“这里明显不对劲儿啊。”
“嗯。”这还用说么?我点了点头,不过想着强子的观察能力向来比我要强上那么一些,我稍稍犹豫了两秒,还是没吭声,决定听听他说的不对劲儿是哪方面。
“你去过精神病院没有?”他问。
“没有。”我听着有些诧异,谁没事儿会去这来地方,“你去过?”
“我也没有。”他摇了摇头,“不过我在电视里头看到过很多回,这精神病人一般都属于危险人群,指不定他们啥时候就会发病,发了病谁也保证不了会不会伤人,会不会自残。”
“所以......”
我听出来强子要说的关键点了,同时,曾经看过的某些电影画面,也接连在我脑海里头浮出现出来,精神病院,这种地方似乎和监狱的布置是差不太多的。所以,一对比我们眼前这个医院的精神病住院区,明显是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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