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强子这会儿反而是平静了下来,深呼吸几次后,他冲我点了点头。
“走吧。”
“行了,我就不在这儿等你们了。”待我们俩跟清游都下了车,胡南珍摇下车玻璃,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简易房,又郑重其事道:“还有,无论今天晚上不论遇上的是人还是鬼,你们都要格外小心。”
“知道了。”
“去吧。”
天色渐晚,胡南珍也没有多作逗留,我们三个沿着这条小路走了约有个十几米远后再回头,便看到她已经调好了头起步离开了。望着清游的别克商务离我们越来越远,我忍不住看着刚才车停下的位置叹了口气,那里被胡南珍一脚刹车,留下了四道极难消除的车辙印。
无奈地同身边俩人对视了一眼,我深深吸了口气,握紧拳头快步朝那几栋简易房的方向走去。尽管不清楚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在从市区过来的时候,我们在车上还是商量了一番,定了两个粗略的战术:分头行动,集体行动。
按理说,现在阳历都已经是三月份,早已过了春耕,一路过来的时候我们也用心地观察了,这附近似乎都是农耕用地,可唯独我们左侧这片荒地,似乎是被特意空出来的一样,也不知道这种位置是留出来作何用。
我们所走的这条约有三米多不到四米宽的水泥小路,应该才修好不过两三年,路面虽然脏了些,但也并不像我们昨天夜里走的那条那么坑洼,当然,细微的裂痕还是有的。路的两边是两条约有八十公分左右深,三十厘米左右宽,像是专门挖出来用作排水的沟渠,不过此刻看去,里头基本全是黑糊糊的东西,大眼一看像是隔了一冬粉碎成泥的落叶,也像是缠绕在一起染了泥的枯草。
小路的右边是一大片几乎快要看不到尽头的小麦田,已有二三十公分高的绿盈盈的麦苗,此刻在微风里晃动,尽管映着余晖,可看着依然生机勃勃。小路左侧,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如我刚才所说,这边看着虽然也有点生机勃勃的模样,可露出生机的却是萌芽半高的野草,并非是农作物。
保诗着这样的速度又往前走了七八十米,状态并没有完全恢复的清游这会儿呼吸频率已经开始变快,好在没等我开口去说,走在我们前头的他自己放慢了速度,回到了我跟强子俩人中间,抬手往我们侧前方指了指:“看到没,前头有个岔道口,咱从这个口进去,这里头一共是五间临时房,嗯,咱三个分开找,尽量不要被人发现。”
“不被发现似乎有点儿难吧。”我看着我们三个清一色的黑色休闲装,牛仔裤,运动休闲鞋,想在这几乎没有遮挡的荒地里行动还不被人发现,除非学着特种兵那样匍匐前进,不然基本不可能。
“确实是有点儿难。”
清游点着头,随即面不改色地停下脚步从兜里摸出来了两张符咒,分别递给我和强子后,他又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夹在自己手上,招手示意我们靠近一点儿。
“这是啥儿?”强子问道。
“遁形符。”
清游嘴上说着,手还在上衣裤子的各个兜里摸索着。
我借着这个机会翻着看了看,这是一张道家的传统符咒。这张遁形符上画的符文跟我平时画的格式并不一样,方寸符咒的格式较为简单,就中间一排写好再敷上灵力就完事儿了,相比道家符咒,方寸符术难在无论是画的时候还是画完,都要配合灵力来用。道家的不一样,因为从古至今,能修出来灵力的阴阳先生或道士都是少数,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道家的符咒都并不需要灵力来辅助,但百分之八十的情况下,却需要念一长串口诀或者配合步法之类的用以激活。
“有风,凑过来点儿。”清游用了将近一分钟,终于是从外套内兜里摸索出来了一小盒火柴,一边打开火柴盒子,他一边招呼着已经离他挺近了的我们:“再过来点儿,这会儿有风。”
“不会是要用这个烧吧?”瞅着那带着绿头的细细一根,我有点愣住了。
“嗯。”
清游并没有理会我,挡住风口后他专心地拿着火柴,一下接一下地划在黑红相间工型火柴盒子上。这火柴盒子独特的外型很快便将我的目光从清游划动的手上吸引过去,不同于我之前见过的那些,这个盒子外面似乎有着一层极为光滑的油脂一样,哪怕我们把光几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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