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设下的。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皱眉思索了一番后,点头道:“知道。”
我心头一动,太好了,七煞阴鬼阵是埋在我心里头的一块钉子,毕竟我亲眼在学校里见到的两起死人事件,都与这个阵法有关。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朝小喷泉和老运动场的方向看了去,我还记得那个碎肉运动员的本名,应该叫齐艳,是老窦他们的同届,还有那个不知名的,从我们前面那栋宿舍楼顶跳下的土木工程系的大四学长,说什么我也得帮他们找出来凶手。
“是谁?”我收起了思绪,沉声问道。
“是原来在这学校上学的一个男孩子,他也能看得见我们这些鬼魂,在两年多以前,那个迷宫刚被建好的时候,我当时也正躲在那附近,想试着救一些无辜的人。只是那天晚上正好看见了他,他当时应该才二十一二岁,应该也是那个土木工程系的,他不巧看着了柳晨风食鬼一幕,或许是受刺激太大,没过几天,那学生听说就退了学。”这老鬼说着叹了口气,眼中微转,似是在回忆。
“他退学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从那天晚上之后,过了有两年多我都没有见过他,直到俩月前,他才又来了这个学校,因为那会儿已经将近深夜了,他又推了个大号的旅行箱,我一时好奇,就偷摸着跟了去,眼看着他走到那最西北边的小喷泉旁边,从旅行箱里拉出来具女人尸体,开膛破肚地把那女人的内脏都挖了出来,埋到了喷泉周围。”
“我虽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都把人给剖了,指定不是什么好事,在他走后我想着把那些个东西都挖出来,可是没等我走近,那喷泉周围就‘呼’地一声,起了气旋,想把我给扯进去,吓得我赶紧跑,那男孩从那之后,每过一个星期就来一次,直到一个月前,不知怎么的,就再也没来过了。”钟老头说着,还抚了抚胸前,看上去还有些心有余悸。
“你还记得那男的名字么?长什么样子也行?”我思索了一番,他说的都对的上,只是我没想到那人还是个阴阳眼,只是他为什么这么做?算算这老鬼口中的时间,那布下七煞阴鬼阵的男生应该是和赵茵茵和柳晨风一届的,而且有很大的可能他们认识,只是这人会是谁。
这老鬼头听了我的话低头思索了起来,我打量了下周围,这会儿的走廊上还有俩男生躲旮旯里偷摸的讲着电话,倒是没人注意我在这“自言自语”,还好,不然明天我指定又要上论坛头条了。
“叫什么名字我记不太清了,那男孩长得挺秀气,浓眉大眼,只是俩月之前过来的时候,明显比以前黑了不少,个头有个一米七五左右。”这老鬼想着跟我说道,说到个头时还跟我比划了一番,“差不多跟我这么高。”
我本来脑子里已经有了个大概模样,但被他这最后一句,说得懵了起来,这老头顶多有个一米六,要跟他这么高,怎么可能一七五。
“咳,不要在意细节。”这老鬼头似乎是有所感应,轻咳了一声说道。
我脑中飞速旋转着,似乎觉得有个什么谜底要被我揭开了,就只差了一层窗户纸,可惜我脑袋里的这些信息一时半会儿戳不对位置,就是破不了。
想着我摇了摇头,先把这个问题丢一边儿,过会儿慢慢想,于是思考了一番后,我开口又道:“对了,你知道胡八婆到底是什么人么?”
“胡八婆?”他眉头一皱,随即疑惑地反问道:“谁家起名还给孩子叫八婆?”
“呃,说快了,胡南珍,就是我们这栋宿舍楼的舍管。”我顿时一尴尬,毕竟叫她外号叫的太顺口了,差点就把她真名儿给忘了。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今天晚上她的异常举动。
这老鬼听了胡南珍这名字后,顿时面色一变,别过了头去,我心里一惊,难道这胡八婆真的是个奇人异士?非不是我们打趣里说的那一类?
在我这一阵琢磨里,这老鬼头在我身旁飘乎不定,左飘飘又右飘飘,就是不让我看着他脸,不过可能他跟我们这些阴阳先生打交道还是打的少,对于鬼魂的情绪我可是已经了解的很透彻,比如他现在的就是在纠结,在犹豫,不要问为什么我看的透,请叫我福尔摩苏。
在我得瑟间,这老鬼突然把头转向了我,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朝我惊道:“苏然,我想起来了,那个杀人埋东西的男的,叫李龙飞,跟赵茵茵和柳晨风是同届的同学!”
李龙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