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个谁,你出来先。”
我刚把厕所门关上,胡八婆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还带着她特有的命令语气。只是这会儿听着她的声音,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刚才上楼的时候她还在一楼舍管办公室里发呆,怎么我才到宿舍不过一分钟,她查寝就查到了四楼?
难道说,她知道了什么?还是在记仇中午的事?
“那个,胡姐,刚才我是说他们呢,声音大了点,你别误会啊。”
门外又传来了白毛认怂了的声音,说实在的,白毛在我们宿舍里算是为人处事最圆滑的人了,虽说是个东汉的直爽汉子,但关键时候却也能屈能伸,说认怂就认怂,一点儿也不含糊。
只是胡八婆并不吃这一套,在白毛刚说完时,便听到她沉重地脚步声走到厕所门前停了下来,“苏然,赶紧从里面出来,别让我下楼拿备用钥匙。”
我擦,备用钥匙,忘了这一出了,看来躲在厕所里的这一招行不通,慌乱中我赶紧打水龙头打开湿了把脸,挤了一大坨老窦的洗面奶,闭上眼就往眼一圈糊,但说实在的,我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紧张啥。
感觉自己抹得差不多时,我才赶紧眯缝着眼伸手扭开厕所门,在门开的一刹那,我似乎是感觉到了一股吸力进冲我门面而来,吓得我赶忙后退了两步,靠在了洗脸池上。因为眼一圈糊了厚厚的洗面奶,我的眼睛睁不了多大点缝,但仅管如此,也能看得着胡八婆那张脸,好像越来越大,而且她的香肠唇似乎也撅了起来。
“苏然,小心!”伴着强子的这一声吼,我眯着眼睛,对着眼前这张大脸一拳挥了出去,妹的,这死肥婆居然想趁机占哥便宜。这用了八分力道的一拳,却是打进了空气里,胡八婆在我挥拳的一刹那,侧身躲了开,这身体的反应速度,把我这种敏捷的瘦子,都比了下去。
“头可断,血可流,初吻坚决不能丢!”
抱着这念头,我拿过放在身旁角落里的拖把打算自卫,可胡八婆却后退了两步,瞥了我一眼便转身往我们宿舍门外走去,边走还边说道:“都赶紧洗洗上床,要熄灯了。”
听着离我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我握着拖把杆的手才松了下来,胡八婆怎么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出,吓死哥了。强子跟白毛脑袋都凑了过来,瞅着我一脸震惊之色,但愣是瞅了我半分多钟,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
“不管说啥,让我先洗洗再说。”我眼前的画面越来越窄,眼角也有些开始刺痛,抹了这么多洗面奶不知道黑眼圈有没有挡住,泡沫倒是进眼里了不少。
顾不得强子他们,我赶忙转身扭开水龙头,紧闭着双眼,两手捧着水就往脸上泼,只是这水刚触碰到我眼圈一周,我顿时打了个寒颤,也不知是这水太冷,还是我眼圈现在太容易受刺激。
就这么小心地洗了三四分钟,我糊在眼一圈的洗面奶才全数洗掉,每一次沾水我眼一周都跟挨上了冰渣子似的,冰冷倒不说,还刺得生疼。闭着眼随手揪了条毛巾往脸上擦了擦,我睁开眼朝侧面的方镜看了去,这一看倒是吓了我一跳,原本漆黑的眼圈,现在居然淡化了许多,只剩下很淡的一层,在眼皮表面,不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
看着镜子里的这个帅哥,我长出了口气,明天可以放心地去约会了。只是再一想起刚才发生的事,那些疑惑又上了心头,胡八婆刚才这么追到我们宿舍来,到底是要干啥?
带着这疑惑,我走出了厕所这狭窄的空间,只是一出厕所门,就看着了这三个双手环抱胸前的室友,他们盯着我的脸目光不停地变换着,我脸皮还是有点薄,被他们盯着看,顿时有些尴尬了起来。
“苏然,你跟胡八婆到底什么关系?”一直没开口的老窦,这会儿皱着眉头盯着我问,而他眼神里的不可思议让我有些无语,这货指定又是想歪了。
在我还没开口的时候,强子又愤怒地问了一句:“敢情你刚才那俩熊猫眼是画上去的啊?”
我听完心头一动,刚才我那黑眼圈虽说我不清楚是怎么搞出来的,但指定不是画的,想着我又想起了刚才打开厕所门时,那股诡异吸力,以及胡八婆那异常的举动,到底是我太敏感了,还是胡八婆有问题。
“想什么呐,哥几个守了你这么大会儿,不管啥事,你好得吱一声啊。”估计是见我半天不吭声,白毛有些烦躁了起来。
我带着思索地目光跟他们对视了一眼,然后故作深沉,道:“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