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被单方面停止了合作,并没有给出原因,正常情况下,邱江宁完全可以走法律程序要求补偿,但奇怪的是他没有。算来应该是两个公司终止合作的前两天,邱江宁的太太死了,就是你报警的那次,但凶手的信息直到现在,我们都还一无所知。”
“也不能说是一无所知,毕竟那天你提供了些信息给我们,只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即使我们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却也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更何况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哪怕再雪亮,也看不着鬼啊。其实我怀疑是花氏集团动的手,因为单方面解约太过可疑,时间上也是太巧合了。”李宇波皱着眉头,一口气把这些全说出来,言语间带着些无奈。
我侧过头看了看石雕后的大门,不时有人在进进出出,看着这些人,我似乎觉得好像有什么关键的信息被我遗忘了,但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倒底是什么。
“怎么了,苏然?别不高兴,毕竟鬼这种东西,大多数人都觉得不存在,如果不是遇到这两宗无头案,我也不觉得世界上有鬼。”李宇波估计是看我皱着眉头,这么的开口安慰了我一句,虽说他理解错了,但他说的我感觉一点也不算是安慰,如果不是我天眼开了能看着鬼,我也不想相信。
“没事,我是在想事,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好像有什么得要的信息,被我忘记了。”我微微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和他讨论相不相信,有没有鬼这个话题。
“对了对了,还有,除却邱江宁的公司以外,还有另一家也被单方面解了约,叫鹏程建材,除了江宁建材以外,这家也算是东方香榭里的主要建材供应商。”李宇波低声道,说着还两边瞅瞅,像是怕别人听到。
鹏程建材,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听过。
我低头琢磨着,李宇波继续道:“这个鹏程建材和花氏集团的合作,要比江宁建材晚上小半年,但单方面解约却是在同一天,不同的是,鹏程集团的律师在解约的第三天就提起了诉讼,只是这是民事案件,不归我们管,据我打听,说的是三月初开庭。”
听着他这番话,我依然还在琢磨我到底是忘掉了什么,还有鹏程建材到底是在哪听到的,在我低头沉默中,李宇波又开了口:“鹏程建材的老总听说是你们洛阳人,叫个周大鹏,五十多岁,给我提供消息的人说,这人的人品不咋好,公司里有一半的女的都被他骚扰过,奈何碍于面子,倒是没人报警。”
周大鹏!
我总算是想起来在哪听到了这个名字,那天他的丧宴上,我隐约间听到我奶奶和同一桌的老太太对话里,有这个名字,那个时候也只是听了听而已,并没有刻意去记。
他刚才的声音并不大,加上刚才我还在思考,一时间怕自己听错,于是赶紧道:“李哥,你再说一遍?”
李宇波一愣,顿时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番,而后又重复了一遍:“给我提供消息的人说,这人的人品不咋好,公司里有一半的女的都被他骚扰过,奈何碍于面子,倒是没人报警。”
他这话一出,我倒是明白了他刚才那异样的眼神儿,我实在没忍住,直接送了他一个大白眼,“我是问你他叫啥名?是不是周大鹏,周瑜的周!大小的大!鹏程万里的鹏!”
他带着点儿尴尬,赶紧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周大鹏,周大生的周大,大鹏的鹏。”
此时此刻,我看着同我一起站在石雕后的这个人民警察,深深的觉得,他的智商不是蒸发了,而因为今天出门太急,落在了家里,或者落在了出租车上等待找回。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拉着他的胳膊往路边走,照今天他这情况来看,一点儿都不适合去花氏集团私下调查,还是明天再说吧。
“苏然,你干啥,咱还没开始查呐!”被我往路边拉的李宇波,一脸疑惑低声问我,语气里还带着一丝不满,边走还边扭头往回看。
我被这货搞得顿时无奈了,于是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态,转身抬手指了指刚才我们站的那个地方,“李哥,咱在监控探头正底下,偷偷摸摸地站了快十分钟,虽说是只露了个后脑勺,我还好,大众发型,你这后脑勺特征太明显了,你还想怎么查啊,明天换身衣服再来吧,对,你最好再带个帽子。”
李宇波听着我的话,震惊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看着我的脸愣了两秒钟,顿时反过手扯着我的胳膊,几步小跑就到了路边,边招手拦车,他嘴里还边嘀咕着:“靠啊,苏然你看着了,怎么不早说!丢死人了,对了,我后脑勺现在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