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打皇位算盘的人都不该活着!
害他儿子死的人,也不该活着,不论他是将军还是皇子!
何迆一听后呆了,苏桎一竟然是皇上的儿子,姓氏是宇文,与宇文墨是兄弟!
皇族血脉修炼炼魂比常人要更容易些,难怪他年纪轻轻炼魂达到了十级。
震惊完苏桎一的身份后,何迆一第二个想到的便是他与苏棯煜竟不是亲兄妹,而苏棯煜对此毫不知情!
他的身世瞒的如此之深!
何迆一再次佩服刘氏,如此胆识如此气魄,何人能有!
“你真意图不轨?”短暂的惊讶后,何迆一慎重问道。
苏桎一听罢,瞧着她认真思索的脸,憋住一肚子的笑,敲了敲她的额头,“傻丫头,我若真有想法,会等到现在吗?”
何迆一若有所思的点头,也是,以苏桎一的炼魂和身手,以及缜密的心思,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他心中看得上那皇位吗?
想清楚后,她谄媚的看着苏桎一,“那我是不是也有机会当个王妃什么的?”何迆一保证,这是她这辈子说过脸皮最厚的话。
“记得那个香囊吗?”苏桎一这次却没笑,反而出声问道,见她擦头发擦到一半,还滴着水便顺手拿过毛巾替她擦拭。
何迆一一惊,怎么提起这个,不是说要到合适的时候才能打开吗?
“记得啊,怎么了?”
“如今可以打开了。”苏桎一放下毛巾,旋即从怀中取出香囊递给何迆一,眼睛笑的弯弯。
何迆一知道这个香囊对苏桎一的重要性,但为何要在此刻打开?
难道是和他的身世有关?
这么想着,她身上冒起一层冷汗。
若真是如此,那苏桎一对自己可真是情深意重,这样重要的东西当初竟打算交给自己,怪不得刘氏不许他拿出此物。
慎重地将香囊打开,入目的是一个墨绿色的扳指,扳指四周刻有龙形。
苏桎一笑着将扳指取过去,“这便是当今皇上与皇后大婚前最爱的一个扳指。”
何迆一愣愣地看着他,惊讶的瞪大眼,一字一顿道,“最爱的?”
“母亲与皇上自小便认识,几乎是从小长大,皇上婚前母亲便要了这个过来。”苏桎一将扳指套到手上,说这段辛秘时并没有沉重,反而透着轻松,“父亲慈爱,虽深爱着柴姨,却不忍母亲得个未婚先孕的坏名声,便答应娶母亲进门。”
何迆一点头,不插嘴让他继续说。
“我五岁时,母亲将扳指和香囊给我,告诉了我我的身世,之后再也不曾谈起。长大些后,我才明白母亲告诉我的身世的用意,她依旧爱着皇上,却因自尊不愿入宫,但我毕竟是皇族的血脉,她认为我该为皇族做些事,之后建立雨堂也有这个原因。”
何迆一听着,心中有些酸楚。
他分明是皇上的儿子,却不愿唤一声父亲或者父皇,完全是当做陌生人。
血缘关系,连不了父子情,二人之间仅是君臣,多一毫也无。
他享受不了皇子的待遇,为华国做的事缺丝毫不比任何皇子少,以他的资历完全可以成为世子,他却选择沉默,默默付出。
明明知道殿上的人是自己父亲,却不能相认,这是何等是悲哀!
“那今日,你是如何脱困?”何迆一岔开话题,两只眼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丞相宇文斯二人胡言乱语,栽赃陷害就足矣让苏桎一得了死刑,更何况还有许多别有心思的大臣。
苏桎一将扳指装好,盯着何迆一,“在你眼中,我连这点事都解决不好吗?”
尹鸿离遭到暗算,他当即追出去,将流落的瑜国贼人抓住,今日中午那些人也随着大军一同押到皇宫。
皇上见了证据,又有何理由压着他不放?
再者,就算没有证据,皇上也无由困着他不放。
至于宇文斯,他一而再再而三不安分,自己手中有无数他结党营私的把柄,再加上宇文墨手中的证据,宇文斯在皇上面前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
毕竟皇后当年离宫而去是因为宇文斯的母亲王氏和他的舅舅王绝。
南乔之死棯煜为了减小影响并未说出实情,而是编了其他理由,如今若将实情道出,王家整个家族都难以安定。
朝政之事,苏桎一身为武将过去是懒得掺和,如今既然牵连苏府和他自己,那么他有的是办法解决。
果然,此事在摇篮中就被掐断,苏府和苏桎一没有受任何影响。
几日后,皇宫御花园,一座小亭中坐着对弈的二人。
“禄之,没想到你瞒我瞒了这样久,我以为你是不说假话的人。”
“陛下,臣不曾说过假话。”
宇文臻一边落子,一边笑,“莫要狡辩,你是文人,朕说不过你。但是,朕就说嘛,你怎能生出桎一这样优秀的儿郎,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是我的儿子。
即便脾气再好,苏禄之还是黑了脸,丝毫不给皇上面子,“陛下,他是我的儿子,是我教出的儿子,你可听他叫过你一句父亲?再者说我家桎一不光外修懂武,内修更优,琴棋书画,华国境内可有人比的过他?”
二人酸言酸语,不停的较着劲,谁也不让谁一分。
“呀,禄之,你趁我说话走神吃我的子!快快,拿回去,我重新下。”
“陛下,您九五之尊,一言九鼎,怎能言而无信?”
“今日我偏偏要无信了,桎一那小子明明知道一切却半毫也不曾显露,难道如此嫌弃我,不愿做我的儿子吗?”
……
两年后,又是美如画的春日,苏棯煜在一个响着闷雷的夜晚离去,去了那个她向往不已又有她想念的人的世界。
想做便去做,没有丝毫犹豫,即使是离开这个生活了近二十年的世界去未知的世界。
迷茫不是没有,但是与期望和好奇相比,便小的找不到踪影。
在苏棯煜离去前一日,贴满喜子的屋中,一身红装头戴凤冠的何迆一揪着她的袖子,“你……”
苏棯煜甩开她,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我会照顾你开茶楼的爷爷奶奶,地址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那些过去欺负过你的人,以及你暗恋不敢表白的小子,我都会一一帮你‘照顾’的。”
何迆一听罢,噗的笑出声,又连忙扶住头上沉甸甸的凤冠,“好,多谢了。这边苏老爷和苏夫人我也会帮你照顾的,苏桦政那个小子如今本事了,我恐怕帮不了什么,但每年都会替你去南乔的墓上的,至于甘棠,会盯着不让宇文墨欺负她,雨堂的事也会尽量帮忙。”
苏棯煜冷哼一声,挥了挥手,“算了,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那些事情我都安置好了,不要给我添乱便可。你今日既然嫁与苏桎一,便学着点相夫教子的时,以免日后教出的孩子都和你一般蠢,丢了我苏府的脸。”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暖暖的,何迆一这个家伙果然知道自己心中惦记的是什么,有她在自己才走的放心。不知何时,这个被她逼迫索命,胆小怯懦的女子竟然足矣让她信任,能够将父母胞弟托付。
……
春去秋来,又过了两载。
天气转凉,一间装裱店外,站着一位身着黑色西服的女子,姣好的身材在西服的衬托下更显玲珑有致。
她长相秀美,眉目间极有神采,正认真地盯着屋内。
店里正在装裱字画的男子扭头看过来,惊的打翻了一旁的瓶瓶罐罐,“苏……”
女子微微颔首,嘴角笑意更胜,“你好,我是苏灵。”
林骕萧惊的没缓过神,左胸下那颗心脏似乎是要跳出,见她坦然走入,向自己伸手,鬼使神差的握上去。
深吸一口气,这才没有失态,“欢迎光临,你好,我是木念装裱店的老板,林苏!”
两手紧握,四目相接,久久不曾移开。
------题外话------
写文之初,想创造出一个世界,要有刀光剑影,恩怨情仇。
想描绘出一个细腻温情,值得回味的情感故事。
但是笔力有限,没将想象中美好的故事展现给大家。
但草原努力了,到了今日也完结了。
谢谢一路陪伴的朋友,是你们的鼓励给了我力量,让总是断更的我给这个故事画上一个句号。
谢谢岚子编,给了我机会,给了很多帮助,但是懒惰的我没有好好珍惜。
最后要谢谢每个打赏和订阅的朋友读者,是你们给了我最坚定的理由,让我没有放弃。
下个月会申请完本,订阅的童鞋投一下完本满意度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