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脑袋进水了吗?
怎么说这些话,平日心中想想也就罢了,怎说了出来,而且在这种时候,在她厌烦自己到达极限的时候。
淡然如他,也失态如此。
喉结滚动,想说什么解释一二,却张不开嘴。
他对她的心意,早已明示,但从未如此直白的说出。
这下,她只会更讨厌自己林骕萧如此想着,有些泄气,已做好了被苏棯煜用最刻薄的语言讽刺嘲弄的准备。
黑夜中苏棯煜袖中的手微微攥住,眉头微蹙,真是丢人,一句话憋了十年,到现在才说出。
“我知道了。”话毕转身而去,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竟没有嘲讽他,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林骕萧疑惑。
第二日想去问个究竟时才知苏棯煜已离开华国皇城。
没得到答案,没问个究竟,他内心躁动不安,唯有笛音能让他心中安宁半刻。
他不愿通过占卜得知她的踪迹,因此,干脆留在华国,等着她回来。
乾王府内,假扮苏棯煜的女子早些时日还算可恪尽职守,言行举止都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虽然每日进出书房给宇文乾端茶倒水,却不跃雷池半步。
没几日瞧着无人管束,有些表面上的事怠慢下来。
之后发现四大才子之首的林骕萧在乾王府常住,即使她是雨堂的杀手,心中也有普通女子对才子的仰慕之情,竟然开始魅惑他。
林骕萧的心早没了踪影,浑浑噩噩的对此不管不问,并未给此女甩脸子。
何迆一瞧着闹心,担心这个女子戴着苏棯煜的脸模,误打误撞让林骕萧迷了心。
虽然她与苏棯煜不是朋友,基本上是相看两厌的关系,但却不许有人对林骕萧别做心思。
她不知自己为何有这种想法,却很清晰的知道要阻止这个女子。
有次在路上相遇特地委婉的提醒,没想到此女行为反倒愈演愈烈,更加没有规章。
何迆一从苏桎一口中得知,此女炼魂七级,在雨堂中也是很优秀的杀手。以她五级的炼魂,与一个七级炼魂的杀手较量,必将输的一塌糊涂。
不能用武力,便用计谋。
何迆一说干就干,炒了几盘菜从南山釆蕨那里换了些药物。
午后,趁假扮苏棯煜的女子去后园找林骕萧时,何迆一潜入她的房间,在熏香里加了些许白色粉末,投到香炉,而后从窗户一跃而出。
这种粉末无味,只对炼魂五级以上的人起作用,因此进出房屋的丫鬟妈妈都不会有所反应。
虽然夺人耳目进入房屋没有难度,但难的是进去后躲开这个女子设置的障碍,以及不要将屋内的任何程设改变位置或角度。
一般杀手,都会在自己屋中留下一些的别的记号,以防自己离去后有人偷偷进入,在冰刃上动手脚或在食物里下毒。
雨堂的杀手,在这方面更是是注意,一般会留下多种难以发现却极可能碰触的记号。
何迆一在苏棯煜等人身上领教过,因此没有丝毫轻视这个女子。
小心避开屋中的几个记号,做完了事情,匆匆离去。
待得久了,身上特殊的气味会有残余,杀手嗅觉敏锐,若被发现便会功亏一篑。
还好这几个月都在与杀手打交道,何迆一对这方面很是了解。
晚饭时分,何迆一有意路过此处,听到此女在屋中大声谩骂着她院中的人,整个人快气炸了。
因为她起了一身红斑,奇痒无比,尤其是脸上,戴着脸模无法透气,更是难耐。
重点是她不能让宇文乾找太医来,否则身份暴露无疑。
更何况,她也略懂医术,明白此毒不简单,普通医者根本无根治之法。
何迆一在屋外小了许久,略微整容,抬脚离去。
这个女子因为是苏棯煜安插的人,有一次向雨堂求助的机会,但如此小事让她浪费一次机会,她自然不肯。
但的确难耐,她这种经历过生死的人也快忍不住了。
在屋内藏了半日,夜深时潜入南山釆蕨院中。
南山釆蕨一瞧,这不是何迆一向他讨要的毒吗?竟然用在了这个女子身上。
他心生一技,捻须道,“治倒是不难,可是四王妃,此毒根治须食两次药,我如今只有一粒。”
女子心惊,到底是什么毒,神医都没有解药,看来此次是来对了,旁人恐怕连一粒也无,“多些神医。”
“这粒药可先抵住痒痛,两日后须吃第二粒,否则痒痛加倍。”南山釆蕨回身,不知从何处寻到一粒丹药,递过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