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桎一出剑速度过快,何迤一不知他是一剑伤了这么多人,还是在一瞬间出剑多次,招招致命。
斩杀二十余人,只需几剑而已。
???“都解决了?”何迤一深呼气,跳下车,向他询问。
“嗯。”苏桎一脸色很不好,身上杀气还未消散。
他似乎没顾忌被雨水打湿的脸和发,而是用白色的手帕擦拭着剑上仅有的几滴鲜红浓郁的血,一丝不苟。
之后便看向街道远处,等待着什么。
何迤一第一次见他杀人,虽然动作潇洒,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甚至只在剑上留下了很少的血珠,衣服上更是没有任何血渍,但杀人的他,让她感到陌生。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如此重要的日子发生这样的事情,这里任职的人的心都快吓傻了吧。
一人翻马而下,半跪在街上,向苏桎一行礼,“末将来迟,让苏大人苏将军受惊了!”
“无事,赶速速处理。”苏桎一声音冷冽,脸上尽是冷漠。
原本稀稀落落的雨渐渐停下,侍卫将这条街围住。
受伤的人被押走,尸首也全部抬走后,待在车内的苏桦政才下来。见到满地的血他立刻转身,却发现另一边亦是如此,只好掩鼻回到新送来的车上。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血腥味混杂在雨后的空气中,让他呼吸不畅,甚至脑袋发胀。
虽然接受不了这种血腥场面,但惊讶害怕之余,他感觉心中热血沸腾,兄长的英姿让他羡慕。
而后脑海中出现一张平淡甚至丑陋的面孔,何迤一这个丑女人,竟然有这等胆识,一群贼人围在马车四周,居然敢去反抗,而不是等着大哥来救。
这几日时几番见她与大哥在一处,莫非她有不得了的本事,否则以大哥的性子,怎会与女子走的这么近?又则会不对她怒目相斥。
一切处理好后,苏禄之担心刘氏受惊,提议不去乾王府,让苏桎一独自去送礼。
刘氏听罢,抖了抖纸伞上的雨珠,淡淡笑了笑。
仿佛刚才那些打打杀杀以及地上的血迹都不存在一般,转身唤了还在马车上的苏桦政,一边安抚嘲弄着他一边上了新送来的马车。
苏禄之见此,不再多言,嘱咐了苏桎一几句后也跟着二人上了马车。
何迤一与苏桎一上了另一辆马车,上车前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渍,眉头拧起。
这么巧,夙夜不在,马车遇袭。
一切情况都是事出有因,那么,今日之事到底是何原因?
苏桎一这样谨慎的人,竟然没让暗卫在路上保护着,此举让她不解。
疑惑的目光向身边杀气渐敛的苏桎一探去。
苏桎一直挺的坐着,手中习惯性的握剑,“瑜国想设法阻止此次战争,挑起华国与越国的矛盾,刺杀领军将军。”
听到后面一句,何迤一心漏跳了半拍。
领军将军不就是苏桎一吗?
虽然他武功高强,到了无人可及的境界,但被人惦记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桎一继续道,“这几日总有人在城都制造事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待着今日。”话毕,意味深长的看了何迤一一眼。
今日,在等?
何迤一突然意识到,这两日正是他有意无意的说要带些护身的东西,无论是暗器还是迷药,总是带在身边才会安全。
故此她才下意识的将公良宙斯给的药粉,甘棠送来的毒针带着,莫非一切都是他的预谋?
若是这样,心机太重了!已不止是周密谨慎。
想到这点,拳头毫不犹豫的砸过去,苏桎一也没躲,生生挨了这拳。
“夙夜呢?”直觉告诉她,夙夜离去与今日之事有莫大的关系。
“他们会在今日动手,今日许多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会齐聚乾王府,这么集中总会抓到机会袭击。”
何迤一似懂非懂, “所以你让夙夜去解决了他们?”
先下手为强!
“刚刚查出他们的下落,让夙夜和鹊疆去了那边,但乾王府以及前来的宾客也需要保护。”昏暗的马车中,他脸上的线条不那么明显,但通身的气质却依旧让人不敢靠近。
他说的明白,何迤一便懂了马车为何没有暗卫保护。
乾王府周围隐蔽之处定藏满了雨堂的人,但抽出一人协助这边也是可以的吧,为何连一个人也没,是为了测试她近来的练习成果?
虽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还是开口确认,“一个人也不留在身边,要是我刚才没成功拖延时间,你弟弟被人挟持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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