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骕萧身边不走了?
“别说话。”苏棯煜从床边走了过来,神色有些疲惫,用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小声道,“他原本身子就带着病,刚才先后战了两场,而且用了很费炼魂的招数。”
“你的意思是他比苏桎一伤的重?”何迆一眼睛睁大,期希的问道。
“是。”
“苏桎一呢?”
“白酥在那边。”
砰的一声,何迆一已经跑出去了。
苏棯煜用最简洁最易懂的方式告诉了何迆一她应该知道的。
而事实是,以林骕萧的体力,再多战几场也无妨,身体欠样那只是表面现象,并不会影响本质。重点是在阻止紫球威力向远处扩张时,他们二人都用了太多次的云万流,炼魂消耗的过于严重,体内几乎没有多余的炼魂,相当于将炼魂从体内抹干净,而且他们拥有过十级炼魂的身体排斥外界炼魂的输入。
至少苏棯煜费了一半的炼魂也没有半毫能进入林骕萧的体内。
最多能用两次的的云万流被他们用了不知多少次,二人都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在阻碍紫球前林骕萧比苏桎一多用了两次云万流,而且因为时日将近,他体内的炼魂没有过往充沛,因此伤的要重上许多。
若不是南山采蕨和白酥都在华国都城,苏棯煜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迆一冲入苏桎一的院子,放眼望去,地上一个脚印也没有,不知进去的人是直接飞到房檐下还是脚印被新落下的雪遮掩了,总之,何迆一不知道哪一间才是苏桎一的屋子。
在苏府的这些日子里,她完全没进过苏桎一的院子,不知道他的屋子是哪间实在不是她的错。与苏棯煜在一个身体的那五十日,苏棯煜从未主动去找过苏桎一,而苏桎一来找苏棯煜最多是在那排大槐树下。
他们兄妹都不喜欢让其他人进自己的房间,也不喜欢随意进他人的房间,更不喜欢屋外吵吵嚷嚷。因此,苏府的下人除了给他们打扫院落卫生,不会经过他们的院子。
这也是之前林骕萧与苏桎一冰上一战能有那么顺利的原因之一,否则,若池边有丫鬟或小厮,定会被一次次冰块爆炸碎裂的声音吓到。
何迆一看着几间屋子,心想,既然一个人住,那么一定会住在正房。被冻的发红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推开房门才发现进错了!
屋内依着墙壁有三个红木书架,上面放满了书,似乎是书房却没有书桌。几个书架的正中央有一个矮桌上面放着一把古筝,显然这古筝价值连城,但她四下瞧了瞧,并没有发现类似坐铺的东西。
一大间屋子就放把琴,却没有坐铺,摆明着这琴是不弹的,真是个怪人。
不知为何,明明匆匆赶来的她,目光又被书架吸引了过去。
一眼扫过去,会发现整齐的书架中有一本书的侧面磨的非常厉害,显然是有些年成了。她踮脚将书取了下来,小心地翻开第一页,入目的是稚嫩的字迹,上面写着一些话语。
“臭小子,今天是不是又没笑?”
“那个瓷器是夫人的最爱,为什么藏着?虽然我看不出那瓶子有多好,但你不能这样干。”
“夫人责罚你了吗?”
“养孩子可真累,她两个月了,你要来看吗?”
“乖一点,柴姨教你武功。”
“有进步,长大了要好好保护棯煜。”
“昨天看到陈家的千金了,可真是漂亮,你好好习武,日后婚事包在柴姨身上。”
......
这里面的臭小子是苏桎一没错,但是柴姨,难道是柴梓吗?苏棯煜的母亲!
她与苏桎一的关系竟这样亲密!
她的字竟然这么丑!完全不是读书人。苏家虽然出了苏桎一这么个将军,但祖上历代都是文官,苏禄之怎会取一个这样的女子?
但为什么只有她传的话,苏桎一的呢?
翻到背面,何迆一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
与正面的不同的是,这边的字迹从前到后由幼稚逐渐变得规整,虽然是小楷但其中磅礴的气势却一眼便能看出。
“笑了两次,一次是对着池塘,一次是对着池塘里的鱼。”
“的确是破瓶子。”
“不用你管。”
“妹妹的名字,我喜欢。”
“柴姨,真的吗?我会用功的。”
“她有你保护。”
“这种事不要写下来。”
给大家拜年,祝新的一年里红红火火,万事如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