骕萧似乎是看出何迤一的疑问,笑出声来“四个月后二十四岁,到时候我就解放了。修十级暖性炼魂必须通过我家祖传的秘籍,至于我为什么要练成十级炼魂,很简单,为了孝敬父亲。”
话毕,他嘴角残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是啊,那个父亲为了一个女人,逼着他练十级炼魂。
千年寒虫。
那女人中盅毒后,麦国动用所以人力一个月后才找到一只银狐。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银狐的血已经救不了那个女人。林骕萧所谓的父亲,那位麦国的皇上知道自己有个天资聪颖的儿子,异想天开,取出祖传的秘籍又找了麦国的神医南山采蕨,逼着儿子修习十级炼魂。
林骕萧当时虽小,却也知道修习了时间暖性炼魂他就只有二十四年的寿命,但他父皇拿着他母妃的命威胁他。
他只能答应。
世子又如何,比不上父皇的一个宠妃,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工具。
纵使林骕萧天资聪颖,但修成十级炼魂也是需要时间的,但他父皇不管这些,不惜一切代价要救回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半个月后便死了,饮用了银狐的血液,〖体〗内的千年寒虫已经收到抑制,她原本可以多活些日子。但她并没有修养声息,昼夜颠倒,南山采蕨为他开的调理身子的药也被她倒入huā盆中。半个月后她再次病发,病发突然,她很快便没了神智,撞在门槛上失血过多而死。
林骕萧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没有任何任何表情,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父皇。
果然,他父皇在悲痛后继续要求林骕萧修习十级炼魂,并且将各处中了千年寒虫盅毒的人寻来,交给南山采蕨,让他找出解救之法。
何迤一的眼神依旧明亮,但里面的神情却很是复杂,她实在想不明白林骕萧为了孝敬父亲竟然愿意用自己的命“为何要用这种东西孝敬?”
她不知道林骕萧口中的父亲就是麦国的皇上,但隐隐也能察觉到他很有架势,否则哪里来的秘籍?
“他想要我便给了,你的问题问完了吗?”林骕萧声音很轻,目光平淡至极,此刻,他终于将那壶茶水喝干净,就如他的生命一样,终于要结束了。
何迤一点头,然后认真的趴在桌子上,向林骕萧靠近,在离他半壁的距离时停下“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么你快死了,既然要死了还有那么多顾虑做什么?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又什么想做却一直没做的事,赶快去做吧,别让自己后悔。”
话毕何迤一起身向厨房走去,随后便传来咚咚咚的切菜声以及与南山采蕨的斗嘴声。
生命是一场又一场的相遇和离别,也是一次又一次的遗忘和开始。
林骕萧被何迤一最后一番话说的有些动摇,克制了十年,在要离开她的时刻突然想这样做了。
棯煜,原谅我末了的任性,在离别之际为了满足自己而给你带去麻烦,我不愿这样做,但遗憾什么的我真的不愿有。
第二日天刚亮,林骕萧便睁开眼,没有洗漱直径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目所能及都是一片白色,没有风,雪依旧下着。
穿了一件靛蓝色的锦衣,认真的束发,而后向苏府走去。
熟悉的院落,熟悉的雪月亭。
当年柴梓去世,七岁的她在亭子里弹琴,而他就在不远处的树后**。
雪月亭四周的雪很干净,显然这几日没人来过这里,他一步一个脚印向亭里走去,静静的站在里面。
几个月前池里的荷huā开的正艳,他在这里与她对诗,现在池塘早已结了厚厚一层冰,而冰面上盖着厚实而松软的雪。
对诗的第二日早晨他去了她的屋子,查看前几日的换魂是否成功,却被她骂成闯女子闺房的小人。
想到这里,林骕萧的脸上出现了笑意,温暖的笑容。这个笑容若被认识他的人看到一定会惊讶的合不住嘴,因为这笑容仿佛可以融化一池塘的冰与雪。
干燥的手指握住腰间的短笛,将它放在嘴边。
笛音渐起,这首曲子是她当年最常弹的,她喜欢因此他喜欢,这个曲谱像是刻在他脑中一样,不用想便能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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