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孩儿,我苦命的孩儿啊......”除此以外,其余的话宋夫人一句也说不出来,只紧紧的攥住宋僮的手,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宋僮见此,取出手帕为她母亲拭泪,“娘,僮儿不是好好的吗?”虽这样安慰着母亲,其实她自己更是惶恐,知道自己情况不妙,忍了半响终于开口问道,“母亲,我这是怎么了?”
原来她中了致寒的盅毒“千年虫”,此毒不会在短时间内发作,却因为盅虫的成长,毒性日益变的厉害,令人发狂,狂躁不安,最后自残而死。
宋德至黑着脸在门外徘徊,看起来越国确实有要除去他的想法,竟然从他最在乎的女儿身上开始,竟然从他的心头肉开始!又什么都向他来好了,为何要害他的女儿?
这么想着越来越愤恨,双拳紧紧的攥住,牙也紧紧咬着,恨不得咬碎了牙齿。最令人伤痛的是这千年虫无解药,就是那被誉为天才的神医白酥也无回天之力啊!
就在这时,一抹红色直冲了进来,宋德至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鹊疆。他正在气头上,一个铁拳直直的砸在鹊疆那发白的脸颊上。
鹊疆忍着不冲入屋内,拭去流出嘴角的献血,凤眼中露出几抹坚定,“宋大人,是我失职,没有保护好宋小姐,我一定会将她救回来。”他知道,只要给白酥足够的钱,无论是怎样的病人白酥都会救回来。是的,他有钱,白酥就算不给他面子也会给金银珠宝面子的,一定要把宋僮救回来。
“千年虫,无解药的千年虫的盅毒你也救的了?”宋德至话语中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悔意,当然还有对鹊疆的不屑。
他请鹊疆来不过是为宋僮原本就很全面的保护又加了一层保障,他作为父亲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又怎么能去指望前来做任务挣钱的鹊疆呢?可鹊疆当时若在,贴身保护着宋僮,以鹊疆的武功,那毒人也不会得手,僮儿也不会受伤!
他终究还是恨鹊疆的。
千年虫!竟然是千年虫,竟是无药可医的千年盅虫!
听到这三个字,鹊疆脑中轰然作响,当年那个影子再次浮现在眼前,当年那人发狂,痛不欲生的模样突然清晰的在脑中浮现。那些不堪回首的片段不停的从记忆的最深处扯出,那种看着挚爱的人逐渐死去的经历,他鹊疆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留下一句,“这毒我能解,宋僮交给我。”之后身形微动,一阵风似的窜入屋内将宋僮带走。
宋夫人还未看清来着何人,只见原本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儿没了踪迹,当即又哭了起来。看到鹊疆碎而快的脚步时宋德至就知道自己追不上他,或者说自己的轻功与鹊疆相差甚远,而他这偌大的宋府也无人能抓得住鹊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宋僮劫走。
虽然不放心将女儿交与鹊疆,但他的眼神中分明是诚恳,既然他这样说,那僮儿至少多了一种活下去的可能。这虚无缥缈的希望让宋德至已沉入地狱的心慢慢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