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忧伤快速的掩饰。微微摇摇头,冰冷的声音从嘴中吐出,“宇文乾,我既然接了旨,那这门婚事我定然是同意的,莫是你不愿同我成婚?”
一离开皇上皇后的视线,何迤一便按照苏棯煜的习惯,无论是谁都直呼姓名,声音也没了那丝温婉。
宇文乾颔首,“既然苏小姐同意,那便最好,至于我,怎样都是好的。”
宇文乾的声音虽然温润,但更多的却是冷清,总有将人拒之千里的感觉,好像他独自拥有一个世界,不愿让人打扰。可刚才这番话,却显又得凄凉,分明是皇上最宠的爱子,怎会说出这般的话语?
入了苏府,宇文乾带着身边的太监先去了苏禄之的书房,与苏禄之一番寒暄。
待二人向正厅去的路上,身后传来一阵争吵。
“我已将一个月的钱都给了你,这手为何过了一整日都还没好,莫不是你没给我用最好的药?”甘棠堵住刚做完任务,手中拿着钱袋的白酥。
“你这本是百日才可完全康复的伤,我为你医治已经少了一大半修养的时间,你还有什么不满?”一席男装,抡着钱袋上的细线的白酥撇下一句话自顾自的从小径跑走了。
苏禄之转过身时只剩下甘棠一人站在原处,冷着脸唤了她过来,“这是四皇子,还不快行礼。”
甘棠的心思全在她那被坑走的钱上,哪里注意到老爷旁边还有人,但听了老爷的吩咐只得急忙低头行礼,“小女甘棠,参见四皇子。”她看也没看就急忙行礼,哪知四皇子正在她背后,她对着的是四皇子的贴身太监。
苏禄之看她这傻样,不由得急了,“你这丫头......”没待他说完,傍边闪过一道影子,“大人,回来几日也未曾见您,白酥带了些好茶晚上给您送去。”她之前是为了躲甘棠才跑的,但苏大人在这里她也不好不露面就直接闪人会显得颇无风范,才返回又来打招呼。
苏禄之先是一惊之后又点点头,府中最会闹腾的二人为何偏偏在四皇子来时出现?顾不得让白酥给宇文乾行礼,板着脸道,“回去告诉棯煜,我在正厅等她。”
白酥见苏禄之一脸肃穆之色,心中已狂笑不止,但脸上还是强忍着,“是,小的得令。”
宇文乾刚才就觉得这声音熟悉,现在才发现此人正是那日与他雨中下盲棋的男子,他心中记着之前未下毕的琪,赶忙道,“苏大人,不如让白酥留下。”
白酥这才看到宇文乾,看他身旁有太监跟着,眉头微微一皱,同时弯腰行礼,“真是有缘,没想到又与公子相见了。”
“无礼!见了四皇子非但不行礼,反而出言不敬!“宇文乾身旁的太监小品子向前走了一步大声道。他自然认得白酥,那日被白酥抛至地上的棋子可是他后来又费了不少时间才一一捡回的,此刻让他逮了个正着,一定要让这个鲁莽的家伙吃些苦头才是。
四皇子!白酥不由得惊住,本以为他是个教书先生,没想到却是皇子,而且是与苏棯煜订了亲的宇文乾!这人到底可不可靠?苏棯煜的性子自然是吃不了亏,但是这么个少言、温润性子又有些冷清的人绝不适合苏棯煜!
苏棯煜为何要同意这门婚事?她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但她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若是为了什么皇室的权利和金钱,那她可真是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