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孙秀,大叹道:“本王身边能有你这么一位谋士,真真幸运!真真幸运啊!”
他拍拍孙秀的肩膀,点头赞同道:“此计大善。本王即刻吩咐下去,令你为军师,其他人为副手,紧密跟进事态发展,先动手准备。”
孙秀忙喜得一躬身道:“明公英明!孙秀能为明公效力,幸甚至哉!”
他这拿捏到位的话语与动作,令得司马伦大为开怀。他哈哈大笑:“他日若成了事,自少不了军师的好处。军师尽管放心。”
孙秀连忙又伏下身去:“明公折煞孙秀。能为明公办事,正是孙秀三生修来的福分!”
话虽如此说,他那三角眼却是在转了几圈后,忍不住道:“事成之后,明公尽可将依附于贾谧的党羽尽皆除去。尤其是那金谷园的主人石崇,听闻他园中珍宝不计其数,富可敌国,美人更是多不胜数,其中一个,更是尤物……”
孙秀是什么人,他那小肚肠里能装什么小心思,与孙秀一起处了多年的赵王若是看不出来便是真真说不过去了。
果然,赵王双眼一眯,贼笑道:“你这厮,又瞧上石崇府中的美妾了?”
在仰天哈哈大笑中,赵王司马伦大方地挥挥手:“无妨。到时,莫说一个美人。便是将石崇府中所有的美妾都赏与你,都不过本王一句话。你安心将这件事办好吧!”
在一连串的应诺声中,孙秀适时地退了出来。
他一出赵王府,便趾高气扬地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将车帘倏地一放,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他娘的,石崇,金谷园,绿珠,欧阳建。
老子想玩你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再过几天安生日子,好好候着老子吧!
却说孙秀回府之后,即刻令人传话给司马雅与许超,言赵王听了他二人的话,深以为患,愿与太子旧部共同谋事,以正贾后蓄意诬陷太子之事。
司马雅与许超当即应下了。
二人第二日便来到赵王府,与孙秀、赵王手下等共同谋划一番,婢女陈舞及当日押解太子上朝的黄门侍郎潘岳是此次事件的重点,便定好从他们几处下手,寻找罪证。
孙秀本对此次事件了解得一清二楚,如今由他来拿人短处,自是比常人都容易。在他的指示下,果然有了消息。
原来陈舞在皇上处服侍惯了,身份地位比之一般宫女高出许多,便养成了目中无人,性格乖张的毛病。在她得罪的不少人中,便有人可作证当日晚上,皇上并不曾去过御花园的水木殿,更不曾出现半夜失踪的情形。
如果情况属实,即可证明陈舞在刻意撒谎,她所说的话便不能作为指证太子的有力证词。至于为何要这么做,幕后主使是谁,只等细细查清便可知晓了。
得到这一确切消息的司马雅与许超二人顿时欣喜若狂,待到后续事情商议完毕后,坐着马车急急来到城西卫玠的居处报喜。
“前后不过五六日,孙秀便找到了这么有力的证据。卫洗马,看来此步棋是走对了,有了赵王的相助,迎回太子是指日可待。”司马雅意气风发地说道。
不同于司马雅的惊喜,山阴听完二人的描述,却沉吟起来。
自上回请示太子后,她严令刘容密切关注赵王司马伦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他的几个得力手下,全在她的监视之中。然监视至今,一直没有发现司马伦有什么特别大的动静,除了在宫中与贾后走得近,几乎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
她一直疑心司马伦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想坐收渔翁之利,如今他轻而易举地答应司马雅的提议,愿为太子暗中当内应,他想得到什么?能得到什么?仅仅是怕这场火波及自己?
不,他不会这么傻,能在这么多年里一直韬光养晦,静候时机的人,必是心中有了明确的信念,必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崛起,能一鸣惊人。
晋朝的历史进程中,贾后是死于赵王司马伦之手的。她有理由相信,赵王与贾后虽然在某些方面达成了一致,然这种亲近,只是政治上的策略而已,现在赵王有此动作,极有可能他一直认为的时机,可以将贾后扳倒的时机,或已来临……
就在她的大脑中迅速过滤掉繁枝细叶,飞快地猜测着赵王与孙秀的想法时,坐于一侧的卫玠开口了:“如此甚好。我已着令杜舍人与江洗马联合河东公主部属为太子造些有利的舆论,孙秀处,便有劳两位周旋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