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有不周虑的地方。”太子持起一枚白棋落下,“成都王无他意,太傅还是专心教孤下棋吧。”
太子出来打圆场,成都王卖了薄面别过脸去不与贾谧争论,贾谧也是重重一哼。
夹了这么一段小插曲,两人都已无心下棋,只草草了了。贾谧将棋盘一推,站起身来:“太子身边诸多能人,贾谧便不凑这个热闹了。”
他回身对着旁边宫人道:“去太子妃处叫上夫人,一道回府。”
原来今日,他还是带了夫人一起来的。
太子命人将棋撤了:“太傅随孤在这园中赏赏**。她姐妹二人难得见面,必有许多话要叙。”
贾谧将袖子一拂:“贾谧告辞!”
顾自往宫门去了。
司马颖怒道:“好一个嚣张跋扈的贾谧!仗着贾后的庇护,竟敢无礼至此。太子,他一向都是如此放肆的?”
太子连同众位舍人在内,无一人应话。
这默不作声的态度,正应了他的猜测。当下,他大呼一声“怎可如此?怎可如此?”大摇其头。
“成都王现在知道孤这太子,是何等无用了吧。”太子苦笑一声道。
一时之间,皆是无奈的叹气声。
贾谧既走,园中各人也相偕散去。不出片刻,贾谧的夫人在太子妃的陪同下,亲自前来向太子辞别。
两姐妹站在一起,贾夫人的姿容明显更胜太子妃一筹。尤其她朝着太子盈盈一福时,说不出的标致美艳。犹记当日选妃之时,太子中意的本是贾夫人,王家的大女儿,不料贾谧也看上了她。贾后便作主将她许给了贾谧,反将王家小女儿王惠风送进了东宫。
几年不见,佳人风姿仍旧,出落得更加俏丽。太子看着她的背影,怔怔地出神。
“太子,妾退了。”心中不是滋味的太子妃匆匆一福,便欲离去。
“风儿。”太子出声唤道,“陪孤走走吧。”
这是几日来,他第一次主动唤她。尽管声音平淡无奇,还是让心中凉凉的太子妃忽地一喜。她欢快地跑至他的身边,仰起那张明媚的小脸:“是。”
看着她亦步亦趋跟在太子身边,两人一起走远。站于一侧的山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阿阴又有何高见了?”卫玠笑道。
“太子妃对太子,倒是真情一片。”
“这你也看出来了?”卫玠低笑出声,“依阿阴所见,我是真情还是假意?”
“你?”山阴踱着步子绕了一圈,“若是假意,正好成全我做那逍遥酒中仙,一人浪荡江湖岂不快哉?”
她的话音刚落,卫玠右手毫不客气地伸出,紧紧扣了她的手腕:“阿阴这个念头,是何时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声音闷闷中带着紧张,难道还真怕她跑了?
她趁机恐吓他:“所以阿卫这情,还是真一些比较好。否则,”她嘿嘿干笑两声,“别怪山某人使暗招。”
眼看卫玠一个使力,准备将她往身边一带。她赶紧使使眼色,急道:“有人来了。快松手。”
果然,一个宫人朝着他们的方向疾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