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山阴一冷,脸色也不好看了。正欲回击,突然,肩膀被人重重抱住,来人以一种十分亲昵的姿势揽上她,咋咋呼呼道:“给姓张的牵线?公主,你太也偏心,怎地不给我牵线?”
清河大惊,待看清眼前之人,不由轻呼:“刘曜!”
这刘曜曾因调戏河东被发配,想到近日与河东的恩怨,清河看着他忽觉亲切,瞥了亲密靠在一起的两人一眼,取笑道:“刘家郎君不是喜欢姑子吗?去了一趟蛮疆之地回来,口味又不一样了?”她寻思地看着二人,如果刘曜对山阴感兴趣,却是再好不过了。
刘曜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道:“那蛮疆之地,哪有美貌姑子,长得白净的少年倒有几个,本来只想充饥,谁知一试还真上瘾了,嘿嘿!”
这露骨至极的话,听得清河两腮一红,转眼她啐道:“本宫没空管你这破烂事儿!你二人慢慢叙吧!”
将袖子一拂,转身离去。
清河一走,山阴冷着脸对着那只放在肩上的毛爪喝道:“拿开!”
“你这不知好歹的姑子。”刘曜不情愿地缩回手,悻悻地说道,“要不是我给你解围,清河公主能这么快被打发?”
这倒是实情,虽然他的行为可耻了一些。
山阴敛了怒容,垂眸道:“谢谢!”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刘曜不敢置信地围着她左看右看,忽然一脸猥琐地靠近她耳根道:“还是那句老话,以身相许吧?”
给了三分颜色,还真的开起染房来了?堵得山阴一个转身,兀自走开。
“别走啊。”刘曜几步跟上,他瞅了瞅她今日的装扮,有点失望道:“我巴巴地赶来,原想看你着女装的样子,谁料你又穿上这一身破布头。”
“你给我闭嘴!”山阴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怒道,“你想害死我啊?”
这回刘曜一捂嘴巴,乖乖地住了口。
却见山阴站在他身后,快速地拿着袖子在脸上抹了抹,没过一会儿,她的脸上开始隐隐现出一小块一小块的红斑。
刘曜惊得捧起她的脸:“你脸怎么了?我都没亲,怎地一个一个红印了?”
“别吵!”山阴不耐烦地别开脸,“这是花粉过敏。站在花丛中久了,脸上就起红斑了。”
“还有这种事?”刘曜扯起她的袖子细看,“你在玩花样吧?”
山阴一把扯回:“是朋友就别多问。”
这一句朋友顿时让刘曜喜滋滋地乐晕了天。他呵呵地收回手,看着站在身侧的红斑佳人,嘿嘿傻笑起来。
这时,只听宫人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皇后驾到--”
“河东公主到--”
围在园子里谈笑的姑子与郎君们齐齐叩首:“见过皇上,见过皇后,见过河东公主。”
走在最前端的司马衷在主榻上坐下,长袖一挥,道:“起吧。”
他与皇后一落座,众人也整齐地起身,一一回榻坐好。
这是山阴穿越以来第一次见到高高在上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