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耀不敢怠慢,立即组织警察和苏氏一族中威信较高的人,开始清场。半个小时后,围着蝶仙医馆的人群渐次散去,只有五六个病重儿童留了下来。苏灿抓紧时间给这几个儿童,做了一番治疗,又耽误了一个多小时。
应聘的针灸医生,每十人一组,走进来接受苏灿的面试。蝶仙早已搬出一个塑胶人体模型,放在治疗床上,让这些医生试针。
这群医生有男有女,有年纪大的,也有风华正茂的。但是苏灿看了看他们的针法,却很失望。第一批十个人里面,只有两三人可以留下来帮忙。
因为苏灿打算,把这些玉针分发给新招收的医生使用。玉针不同于金针,对手法要求极其严格,稍有偏差,玉针就会折断,断针留在病人体内,反而又是平添一段麻烦。
逐一面试结束,苏灿最终留下来二十几个人。倒是有两个女孩,引起了苏灿的注意。当然,苏灿注意她们的原因,不是因为她们漂亮,而是因为她们行针手法十分纯熟,给苏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中一个叫女孩叫若诗,也就二十岁的模样,披肩秀发,五官精致可爱,明眸皓齿,说话柔柔的,带着一丝南方特有的婉约和灵动;另一个女孩叫姜渝,挺讲究的一个时尚小美女,染着一头暗红色的长发,举手投足,都洋溢着一番青春的朝气。
但是两人行针的手法,却各自不同。若诗下手既快又准,是属于江湖一路的手法。姜渝下针既轻且柔,属于中医的传承。而且苏灿也注意到了,根据若诗的呼吸节奏和身形步法来看,这个人,显然也是一个有武功的人。为什么她要来这里应聘医生?苏灿有些不解。不过目前正是用人之际,苏灿也不想多做猜测。
苏灿把这些人集中培训了一番,告诉他们,针对这样的怪病该从何处取穴,哪里行针,各处穴道的轻重疾缓,如何左捻右旋无痛下针,几时“烧山火”,几时“透天凉”等等。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苏灿这么一开口,句句指向关键问题所在,医理针法清清楚楚,新招的医生们,无不面露敬佩之色。场上只有苏耀一脸茫然,他学的是西医专业,对于苏灿所说的人体经脉穴道,和针灸手法的一些专用术语,一句也听不懂。
其实这套针法不仅对这怪病有效,大多突发性疾病,都可以用这套针法,实现暂时的克制。这些普通的医生遇到苏灿,真是几辈子修来的造化。
培训完毕后,苏灿让这些医生原地待命,自己则带着那一百套翡翠玉针上了楼,与何青芷一起进了治疗室。花飞影和胡蝶仙,门神一般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玉针数量虽多,但是能用的也只有一半之数。很多玉针看起来品质不错,实际上则是酸水处理后的假货。苏灿挑出能用的玉针,放在一个大瓷盆里,对何青芷道:“青芷,委屈一下,借几滴血给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那些孩子那么可怜……。”何青芷伸出了手,问道:“不过,要血干什么?”
苏灿微微一笑:“人体之内都有阴阳二气,所以这些玉针,必须用阴阳二气血浸泡以后才能使用。但是这个,必须是童男童女之血,否则毫无效果。嘿嘿……,幸亏我们还没那个,要不,现在社会去哪找这么纯洁的阴阳二气血啊。”
何青芷脸一红:“别这个那个了……。病人都在等着,那些家长都急得要死,赶紧吧。”
苏灿点点头,抽出一根玉针,轻轻刺破了何青芷的指尖,挤了几滴血在瓷盆里。接着,苏灿用玉针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内力逼迫之下,指尖一道血线注入瓷碗之内。
两分钟以后,瓷碗里已经有了大半碗鲜血。何青芷吓了一跳,道:“阿灿,你从我手上多挤一些血好了,你失了那么多血,怎么有精力再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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